这时候季帷生打来了电话,我想也没有想就挂断。
一个人走到了河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爸爸早逝,留下我和妈妈独自生活。
亲戚疯狂开始撇清关系,生怕孤儿寡母赖上他们。
妈妈每天早出晚归推着摊车去卖小食,我也不辜负妈妈认真学习。
同学们欺负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妈妈冲进学校为我讨个说法。
随着我长大容貌初显,出现了调笑骚扰我的各种男人,温润的妈妈变成了邻里出名的泼妇,说谁敢碰我一下她就剁断那人的手。
妈妈常常在深夜抱着我,蜷缩在小床上:“小玉儿长大了,会嫌妈妈丢脸吗?”
我像个小大人一样抱住妈妈,“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现在我没有妈妈了,我也不需要季帷生了。
我回到家,没想到季帷生也在。
他皱着眉头:“怎么打电话给你不接?”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的关系变质,我是他随叫随到的奴仆。
“算了,去给我煮个醒酒汤。”
季帷生似乎喝醉了。
我把醒酒汤放在桌上,他却一把将醒酒汤摔倒地上。
冰冷的碎片划过我的脚踝,他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上。
“温玉!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你难道不会生气吗?”
我没有说话,收拾完碎片回到房间。
门外没有声响,过了一会传出开门出去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在这个家的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