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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大学生不论是否家在同城均在学校留有寝室,偶然间也会住上些日子。因此陆妍也住过一段时间校,不过她不是很喜欢住校。
以前没上大学的时候陆妍曾听说大学算得上开放式管理,可之后看来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任何一所大学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管理严格,容不得半点纰漏。陆妍的学校不属于管理特别严格也不属于特别松懈的那种,不过也基本没有走读现象,但是陆妍有些特殊条件,一来她是学生会的、各管理干部与各管理干部之间很熟有通融的余地,二来她住的不是她自己学院的整寝,因此几乎没有人去查她的归寝情况。
大学的寝室有整寝和散寝之说,整寝就是一个系的或者一个班的男生或者女生凑成一个屋子,散寝就是不同系的有时候甚至是不同学年的。陆妍平时不大住校,不过每学期也有固定长的时间段入住,多数是在一个学期的开始和结束。
每学期开学,按照历来惯例学校是有全校范围的活动,比如九月,包括迎新生、文艺团体巡演、社团扩招,学生会改组,各种竞赛,这些至少要花费一个半月的时间;而对于学生会成员,前期工作就要从八月开始,而且每日除去课时均要从早八点一直忙到晚十一点学校封楼,这也使陆妍只能住校。
但对于其余不是学生会成员,不参与任何社团活动的普通学生来说在学校除去一些必要到场的活动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但对于其他不是学生会成员,不参与任何社团活动的普通学生来说在学校除去一些必要到场的活动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九月初的一个周一晚上,陆妍处理完事情从学生会办公室回到寝室见一屋子的人上网的上网听歌的听歌,不由得有些犯难,陆妍寝室的人平时并不怎么住校若非开学几乎无人,所以没有装宽带只能用电话线上,几台手提一摆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根可怜的电话接头,因此想回来上上网对于一向是在封楼后出现的陆妍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后来陆妍的好友晶晶对陆妍说“你到我们寝来玩吧,有宽带还方便人还少。”
陆妍想想也是,晶晶他们寝本来就没住满,还有两个在校内的住宅区租房子的,所以算得上空屋子一个,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屋要比陆妍的屋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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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妍第一次遇到磊便是在晶晶她们寝室,准确地说磊认识陆妍,陆妍不认识磊,磊是陆妍的学妹。晶晶介绍时磊说她认识陆妍、但是陆妍没有印象。陆妍这个人原本就是比较引人注目的不是出于自恋只是有些另类罢了,磊知道她也不算奇怪。
陆妍的印象当中磊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女生,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十多留着中性的分头、皮肤稍微有点黑估计是那时候流行小麦色皮肤特意晒的,坎袖的紧身T恤衫深色的牛仔裤,磊不属于特别能说话的人,或者说不健谈,但陆妍总觉得磊不应该是属于内向的那种类型,只是有点个性罢了,打过招呼磊继续作磊的事,陆妍继续上陆妍的网。陆妍跟晶晶寝室的人还算是比较熟,即使晶晶不在时也会到他们寝室去上上网、说说话、打打牌什么的,要不就是乱侃,女生之间说什么这个品牌那个节目之类的,一般陆妍跟男生和女生的谈话内容绝对不同,女生可能要生活一些、男生可能要天马行空一些,不过一段时间接触下来陆妍发现磊还不是一般的不喜欢交谈。
最初陆妍还以为磊对她或者有些成见,但后来发现磊只是有些孤僻而已,于是陆妍想拉磊进社团,加那点学分倒不顶什么,只是希望她的性情能稍微好一些,不过提过几次都没发现适合她的社团,害得社团联合会的朋友们打趣陆妍说她有逼良入社的嫌疑。
最后就在陆妍几乎都快彻底放弃时,磊忽然对她说“学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不过我的性格大家受不了。”
陆妍连忙回她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最起码社团那边我还说得上话,只要你愿意我就引你进去。”
磊却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陆妍也就没再强求,毕竟社团还是要自愿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也不能为谁做主,谁也不能为谁决定命运,陆妍也是如此;同时身兼多职的陆妍在很大程度上课余时间有限,每日里东奔西走四处繁忙,到晶晶那里去上网也是为一些计划寻找可行性的依据,故此对磊的关注也便不是时时刻刻;而且磊也不是个常出现的人。
迎新的事情一直忙了半个多月,首先是去车站接人,安排住处,协助办理各项证件,这还包括对一些特困学生的辅助;陆妍是作外联宣传这边的,因此还有迎新晚会要筹备。
相对来说,这段时间里只有学习部的要轻松一些,毕竟大学不像初高中,需要上自习、早会,仅有的每日一见的晨操也是由体育部和纪检部监督。
陆妍翻了翻节目议程,基本可行,这才与文艺部的人谈下面道具服装的问题;做活动是需要经费的,比如上半年的一个校园模特大赛,某个兄弟院系就花了几千元,这对于非营利性的学校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学生会的人可以发扬雷锋精神义务作白工,可参与的学生却不能倒搭钱进去,这于理也不合。经费从哪里来?两条路径:向学校申报一批学生活动经费,或者拉赞助。申报的不用说,赞助却是外联部责无旁贷的义务;几千元钱,在学生日常开销上是小数目,在赞助上就是大问题。况且是活动高峰期,校总会、院学生会、系学生会,校社团联合会、各院系社团,各活动小组……凡是要出点节目的都需要钱,统共与学校有关联的企业也就那么几家,你去晚了,赞助就会被其余人抢去;这对于身兼数职的陆妍来说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如果就抓住一份赞助,是以校学生会干部的身份、还是院的、还是社团的这是个问题,最后想想一个都不管了,避免起冲突。
抛去赞助,在学校的时间就多了几分,忙是肯定的,但至少同学能看到她的人;工作均分,于是乎陆妍有多了一项新任务带队走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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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忙的脚打后脑勺,陆妍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三周作下来体力临近透支,近日是周末,陆妍计划着忙完社团那边的活就回寝室拿点东西,若是末车了就打的回去,好好渡个双休日调整一下体力。
不过可惜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她的原有计划。
才刚走到寝室楼下,陆妍的手机就叮当作响,原来是晶晶神神秘秘的叫她过去;不知道晶晶有什么大事,陆妍只得折道去晶晶所在的三楼;才敲开门陆妍就发现今天晶晶他们寝室没人,有点奇怪不是么?陆妍有几分诧异的想着,难得晶晶居然没去会她那个亲亲小哥。
“你们那几位美女呢?”陆妍不可置信的继续翻了一遍人,暗中慨叹一番真的一个不剩,传奇阿。
晶晶毫不保留一一报告,三个会情人,一个昨天半夜翻墙出去了
翻墙——还是很值得佩服的,陆妍他们学校最矮的墙少说也有两米五,而晶晶寝室最高的那个也正在陆妍眼前絮叨、也不过一米六八,严重不成比例,怎么翻过去的这是个问题,更遑论晚上还有趴墙根巡夜的。
陆妍满脑子里正在想想那爬墙的盛举时晶晶忽然间问过来“你觉得磊怎么样?”
“磊?”陆妍想了想正是那位学妹的名字,有些时候陆妍就觉得奇怪,虽说起什么名字是人家的家务事不过给个女生起这么男性化的名字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晶晶的意思,陆妍恍然大悟:原来是跟我谈“磊”
对磊陆妍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谁都知道在大学里太孤僻的人不好、混不开,很容易被孤立被排挤甚至于其他。大学本身是学生与社会的交界点,说社会不是社会、说完全是学习不是学习。过渡时期过渡对待、陆妍当初进学生会就是为了在步入社会之前得到更好的历练,只是学生会选拔比较严格、等级分明,事情比较繁琐,至于后来又混社团多少有几分朋友的原因在里面。
同样的晶晶也是学生会的干部,只不过分工不同,她是院学习部的,成绩很好还很悠闲。
之前陆妍要帮磊进社团时,晶晶就曾说磊不适合这些具有组织性的活动,但是晶晶说磊其实有点自卑、怕她这样憋出病来就叫陆妍所来开导她。陆妍便打趣她说‘思想工作你该找团委书记才对’,晶晶说‘你少来虽说你跟团委书记好,可这事情若真托了她她不拿菜刀砍你才怪呢’。陆妍回敬她说‘你骗我上贼船啊,她会砍我,怎么就会认为我不会砍你’;结果被晶晶翻着白眼回过去说“你心理承受能力强”
可时隔两个月当真说是什么事情,陆妍也有些意外。
喝了口水晶晶神神秘秘地对陆妍三五遍的强调“我要跟你说个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
陆妍有些不耐烦地耸了耸肩回敬她“大姨你八十啦有话快说”
晶晶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口“磊是同性恋”
“就这些?”陆妍抿了抿嘴没有太多表示。
晶晶看怪物似的看看她嘟囔着“你什么人啊,听到‘同性恋’三个字跟听到‘你吃了么’的反映一样”
陆妍回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喜欢女人么,继续,你到底想要跟我表达什么,不会就是这一句吧”
晶晶叹了口气“我算服了你了,不知道天上下刀子你会有什么反应”
“反应就是带着钢盔站在原地”陆妍捋了捋长发满脸无所谓。
而可怜的晶晶则彻底被她搞傻,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叫嚷出来“难怪别人说你是学院的第一大才女,果真是奇才阿”
“废话,你以为他们那是在赞美我呢,上火”陆妍极为郁闷的将手机丢到晶晶的床上,脸上挂着一幅绝对完美的招牌式笑脸。
与之对应的是晶晶在没有彻底被送到疯人院之前终于坦白从宽,交待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那是一个说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却有着难以表达的辛酸在里面。
但换个视角,其实人生本身就是很多事情堆积起来的,看似平凡却影响深远:
出乎陆妍意料的是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不是在大学时期也不是在大学这个地方。
事情开始于当时那个时期的五年前——也就是磊在读高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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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看似复杂的事情开始都很简单,很多看似无奈的挣扎都有其渊源;对于旁观者来说这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说词,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一生不可磨灭的烙印。
而这个简单的开端就发生在几年前、磊的高中时代,那时候的磊还留着长头发穿裙子……
磊算不上美女但是天真活泼。
磊的高中时代是在一个地级城市度过、也就是磊的家乡。说起来中国城市有很多种划分层次,地级城市居中。很多人都按着城市的程度来用有色眼镜量人,其实大可不必,除去一些所谓配套设施以外人跟人也没什么太大区别,谁也没飞谁也没爬…….
磊的家乡是一个内陆城市相对民风要保守一些,也许这便是后天事件的发生的渊源。
一切都从磊高一那年认识了个男生——是她的学长——开始……
高一下学期对于高一学生来说才进高中时的热忱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熟络后的玩世不恭。
其实高中跟初中差不多只不过是岁数长了,还有就是男孩子女孩子的心开始大范围大幅度的萌动了。
那一年磊十六岁,人们叫这个岁数为花季。
高一下学期才开学没多久,课程也并不忙。更准确的说高中才开始的时候并不忙,只有高三才算是真的要费些精力,忙不忙与课时安排无关,即使是高一新生也依旧是上全天。小城市也好大城市也好还是升学最重要,所以下午虽然没课也会安排自习……
三月的一个下午,下课铃一响活泼好动的磊第一个冲出教室,谁知一个没留神“啊呦…”的一声响磊就与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谁啊站门口也不吱一声”磊小声嘟囔着一抬头见是一个比她高半头多的男生,干净的T恤衫牛仔裤,大眼睛整齐而顺畅的头发。磊有些错愕的看看眼前人,在他们这个城市这个岁数的男生装扮成如此的不多,一般都是大短裤大背心,毕竟九月份不冷男孩子又好动衣服少点很正常,可是这样穿着满身牌子留着分头的就算是异类了。
看到磊的窘态,男生很有礼貌的笑笑“对不起,同学。”
“哦、没事”对方已经说对不起了磊也就没再理会,才要转身走人就听男生在身后有说“啊同学,麻烦你帮忙叫你们班的班长出来”
“班长?”对方既然这么客气了磊也没说什么冲进去大喊了一声“曲洋外面有人找”
“来了”班长曲洋在看到外面等的人的时候迅速跑了出去却引得班级的学生一片哗然;“喂小磊那个男生是谁啊?”女生们在旁边聒噪起来,对应八卦瞬间生成。
“不知道”磊有些不耐烦的晃晃头,不就是来个人找班长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这时间还不如爬桌子睡一会儿。
“该不会是曲洋的男朋友吧”前桌的女生宋瑗石破天惊的一句将绯闻推向了高.潮。
“班长可真行啊半个学期就搞上一个”似乎是认定了宋瑗的推测一群女生围了上来;“还是个帅哥呢”不知道是谁又在接嘴,磊有些无奈的从座位上起来,有这些人连想安静一会都不成,磊百无聊赖的抬起头刚好看见门外班长与那个男生果然相谈正欢,眉眼之间有着说不出的熟念,真的是班长的男朋友么?磊有些好奇起来,要知道高中生处男朋友也算是个大事件了。而另一侧尚不知情的班长一直到上课才回来,并且一脸笑容,这样女生们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班长处男朋友了……
接下来几天磊便常看到那个男生来找班长,然后两个人一起出去,如此班长有时候甚至一下午的自习都不上。
“还班长呢,课都不上老师不管么?”几天下来宋瑗越发愤愤不平
“就是,自习课老师虽不来她也不能这么嚣张阿”邻座的孙玉婷也附和着。
“学委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跟老师反映”与此同时又有人把罪名编排到了学委卓文的头上。
“就是,班级干部狼狈为奸”有一个带头的就有一群跟风的,渐渐的班级里关于班长的谣言四起,磊想听不到都难了。
“怎么这么烦呢”磊想着,忍无可忍的拉上张丽出去转;张丽算是她的一个好朋友,其实说白了就是在一起凑趣的女生,校园里原本也没什么好转的,因此两个人走了一会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回去,偏偏张丽说渴了,于是两个人转到校门口的小卖店买了瓶矿泉水,却看到有两个人从旁边的小树林子穿出来,一男一女手里都拿着一个大塑料袋;拿东西的人天天都有,二人也没当回事,正要转身却在看清楚来人时都愣住了:
男的便是那个常来找班长的男生,女的两个人却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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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一见那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险些大声喊出“磊那个不是那个不是…”
“哦…”磊随意看了看无可奈何的嗯了一声。
“怎么没看见班长呢?”张丽却不肯就此罢手,继续聒噪着。
“你问我我问谁啊。”磊皱了皱眉怎么是非又来了,想躲都躲不掉。
“有情况有情况…肯定有情况”没理会磊的表现,张丽致自顾自的努力晃着磊的手发表着自己的揣摩。
“好了张丽,我们回去吧,瞎猜也没用”磊一面说着一面生拖硬拽的总算把人带回教室。才进门没多久就听一到尖声传来“爆炸性新闻!爆炸性新闻!”班级里的包打听又在吵吵,一时间所有闲着的人都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问开来“快说什么事”
“班长让人蹬了”包打听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一石惊起千重浪。
“真的?假的?”大家听了都不可置信晃晃头,之前不是看他们挺甜蜜蜜的么,这就分了?
“真事真事,我亲眼看着那个帅哥领着个女生很亲密啊”包打听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见闻。
“诶你也看到了”这回接话的是张丽,进一步证实着包打听所言非虚。
“啊?小丽也看到了”包打听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张丽,掌握第一手资料一向是她包打听的专利,怎么能被人抢过去。
“不光我、磊也看到了,是不是磊”张丽有些洋洋自得的看着包打听,能得到这样的新闻正经可以作为炫耀的资本风光一阵。
“是看到了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磊无可奈何的接着,被张丽拖进来扯是非磊有几分不情不愿。
“还手拉手呢”包打听趁机又加进来一句,努力的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她那里;她包打听应该是核心人物才对。
“穿小树林子来的”张丽也不肯让步,又补充了一句及其暧昧的角度。
“那个男生那么帅”张丽的话音刚落,孙玉婷的花痴病又犯了起来,满脑子却是那个男生年轻富有朝气的脸。
“万人迷呢”一旁的宋瑗也附和着,正值花季的女生对于异性难免想入非非。
“哪个班的”有开头的就有接话的,很快众人的视线又被那个神秘男生吸引;当然也有留在原地幸灾乐祸的,比如林卓口里念念有词的就是“班长那个花痴这回完了”
“就是么,自己长得也不怎么样”宋瑗收回自己的花痴撇了撇嘴,发挥起刻薄的长处对班长品头论足起来
……
……
“他们烦不烦阿”磊心里嘀咕着不由自主地走出教室看到办公室的门开着,那个男生和班长正在跟老师说着什么,离得远根本听不清,只是两个人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难道传言都是真的?
第二天下午意外的那个男生没有出现,班长也没有出去,教室里忽然间安静起来,只是安静了没多久班主任探进头来“曲洋你来一下”班长应了一声出去了。
坐在第一排的耐不住好奇心探头向外看去,远远的见班长和那个男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都随班任进了办公室。
“诶诶诶,老板要秋后算账了”包打听又率先开了口。
“真的假的?”旁边的同学小声的问着。
“旷课那么多天老板也该出来管管了”宋瑗有些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要知道她早就看班长不顺眼了。
“就是还班长呢”孙玉婷也附和着“带头搞对象旷课太不像话了”
“这回让人甩了还被老板骂”包打听也不甘示弱的添油加醋。
“惨阿”旁边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时间“可怜啊”、“活该”、“谁让她当班长”、“素质那么差”、“就是”,这些声音此起彼伏;忍无可忍,磊心中在想有完没完阿!
混乱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第三节上课铃才刚打响,班主任、班长、那个男生、和那个磊他们那天看到的女生同时出现在教室讲台前,“同学们安静,安静”说话的是班主任。得给班主任面子这点大家还是一致的,所以一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曲洋你说吧”班主任看安静了这才对班长发话。
“好”班长略往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同学们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同学,他们都是我们的学长,这位——”曲洋一指那个男生“这位是校学生会主席高二三班的李东;这位是——”又一指那个女生“这位是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高二七班谢莹”
班长的话音才落教室里面立刻沸腾起来,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他就是李东啊,那个就是谢莹”、“学校的风云人物啊”、“就是就是”、“李东阿难怪那么帅”某花痴的声音,“谢莹也是美女啊!”某色男的回应;
……
……
李东?谢莹?听了班长的介绍磊努力的转转大脑好象知道,是什么市级三好学生还获过什么奖什么的,只是班长似乎与他们不是像大家传得那样,那又是怎么回事呢?磊有些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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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整件事情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生工作问题,却被人传得这么离奇磊觉得真得很无聊。
真正的经过是作为校里的学生会主席的李东由于新学期的课外活动问题找上班长曲洋,并因为忙着处理一些必需品而致使曲洋耽误下午的自习,这些都是得到班主任老师默许的,却被人认为是两个人旷课出去谈恋爱,这一切的确令人咂舌;颇有几分三人成虎的意味。
真相大白之后在李东的带动下磊这个班的一些同学报了名参与到不同的课外活动中去,这些活动内容很繁复、包括一些课外的冒险项目,正好和了有些男孩子气的磊的兴趣。
几年前并不流行漂流,但是李东策划的活动项目中有漂流这项,由于冒险系数比较高故此仅属于课外活动并不属于必虚参加项目。诚然中学生经常有一些必须参加的活动,比如义务植树、清扫,看百部爱国主义影片,去敬老院学雷锋之类的也算得上琳琅满目,但是磊却对几个运动性比较强的项目感兴趣;课外的篮球、足球、排球、竹筏小组磊都报了名,意外的磊发现这些活动小组的组长都是李东。磊有些奇怪于是去问张丽,结果换来张丽一顿嘲笑说她也太孤陋寡闻了,那李东不仅是优秀学生而且还是十项全能。
第一次出去漂流磊记忆犹新。磊的家庭条件很好,一小就学过游泳还是属于比较出色的那种,所以才选了漂流这项活动,分组的时候四个人一个竹筏,或者说是简易的小船更贴切一些,磊、李东、王鹏、以及一个磊不算太熟的女生一船,为了公平起见,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搭配着滑水,磊和王鹏一组,那个女生和李东一组。开始的时候水面还算比较开阔,涓涓的静静的甚至于能看清楚水里的鱼;不划水的时候磊会把手伸进水里调皮的撩起水花,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大家说着话。
这个时候他又发现了李东一项优秀的地方。
李东是一个很善于说话的人,他说话很有特色、很富有感染力,而且知道的事情也很多总是能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于是似乎受到了李东的感染,连一向不太善于讲故事的磊也变得话多起来。
漂流的河道都是事先由李东选好的,确认了安全系数才会有所行动;这次也不例外,开始,小竹筏一路悠悠荡荡转过几道弯河床就窄了,李东忙招呼大家说就此算了吧,毕竟前面的路况不好,未必是他们这些学生能应付得了的。可是任凭李东说破嘴皮子,还没有进行的几个人哪肯罢休吵着要继续,李东没办法只好让步,由着众人说着闹着又走出一段距离,突然竹筏定在了水中间,四个人有些意外的用力撑了撑竹筏却只换来两下剧烈的晃动,依旧毫无进展。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个不算太熟的小女孩有些害怕起来……
反观李东却是临危不乱,安慰了几句不安的众人李东拿划船的桨向水里用力扎了扎、又换了地方如此来来回回几次几乎把竹筏四周的水里都扎了遍,其他三个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的举动,却谁也没开口。全都弄了一遍,李东一改刚才的忧心,脱掉鞋子跳入水中,水并不深只过了膝盖,但是已经入了秋临近旁晚水里很凉,“原来是卡到石头缝里了”李东在水里说着一面用力往外推,但是船上还有三个人,又卡在缝里比较深,所以李东费了半天力气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果。
“我来帮你”看明白了原委磊也脱掉鞋子跳到水里,两个人齐齐用力,船有了进展。
“我也…”船上的王鹏见磊这个女生都跳下去帮忙他这个男生怎么能坐着不理,于是也脱了鞋子跃跃欲试。
“你不用下来,快用桨往外划”李东连忙阻止道出问题的关键,一语点醒梦中人船上的两个人也行动起来,顺着李东和磊用力的方向齐心划去;经过四人不懈的努力,船终于在晚风拂面的时节靠了岸……
只是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心是否也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