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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李贵山离开总经理岗位,总经理职位空悬了一阵后,职业经理人王海峰上任,现任总经理谢邦银时任总经理助理。而李贵山在“下课”之前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是挂名,不再参与公司管理。

  “老干妈”的管理团队,大概是中国目前大型企业中最神秘的一支,陶华碧对他们的一个要求就是不能接受外界采访。坊间对这支团队的评价大致为:忠诚、勤勉、低调。而其长子李贵山离职的原因,一直是一个谜。

  2001年,为了进一步扩大规模,陶华碧准备再建一处厂房。当时,公司大部分资金都压在原材料上,有人建议她找证府寻求帮助。南明区委很重视,立即协调建行给她贷款。协调好以后,区委办给她打来电话,让她到区委洽谈此事。

  陶华碧带上会计来到区委,乘电梯到区长办公室所在的三楼。因为电梯很旧,门已经坏了,陶华碧走出电梯时,一不小心被电梯门挂住了衣服跌倒在地。

  陶华碧爬起来后,随行人员以为她要发火,谁知她却说:“你们看,证府也很困难,电梯都这么烂,我们不借了。”

  随行人员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她却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向证府借钱,给国家添麻烦。真不借了,我们回去。”

  创业期间,陶华碧从来没有和银行打过交道,唯一的贷款是在她发达之后,银行不断托人找上门来请她贷款,却不过情面才勉强贷的。贵阳市商业银行的一位工作人员说,陶华碧对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们就是想找我点利息钱嘛。“

  一场为名誉而战的官司

  随着企业不断发展,“老干妈”品牌广为人知。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东西好卖了,仿冒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老干妈”创立初期,李贵山就曾申请注册商标,但被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以“‘干妈’是常用称呼,不适合作为商标”的理由驳回。这给了仿冒者可乘之机。

  全国各地陆续出现了50多种“老干妈”,陶华碧开始花大力气打假。她派人四处卧底调查,每年拨款数百万元成立了贵州民营企业第一支打假队,开始在全国的打假。

  但仿冒的“老干妈”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出一茬,特别是湖南“老干妈”,商标和贵州“老干妈”几乎一模一样。

  陶华碧这次犯犟了,她不依不饶地与湖南“老干妈”打了3年官司,从北京市二中院一直打到北京市高院,还数次斗法于国家商标局。此案成为2003年中国十大典型维权案例。

  2000年8月10日,一审法院认定,贵阳老干妈公司生产的“老干妈”风味豆豉具有一定的历史过程,湖南老干妈构成不正当竞争,判决其停止使用并销毁在未获得外观设计专利权前与贵阳老干妈公司相近似的包装瓶瓶贴,并赔偿经济损失15万元。

  这意味着两个“老干妈”可以同生共存,这是陶华碧无法接受的,她很快提起上诉。

  其间有很多人劝陶华碧放弃官司,但陶华碧面对前来劝解的人就一句话:“我才是货真价实的‘老干妈’,他们是崴货(贵州话:假货),难道我还要怕崴货吗?”

  最终陶华碧和湖南老干妈的官司,在两位贵人的极力斡旋下得以终结。2003年5月,陶华碧的“老干妈”终于获得国家商标局的注册证书,同时湖南“老干妈”之前在国家商标局获得的注册被注销。

  老干妈不肯“上市融资”之谜

  2003年,一些证府领导曾建议陶华碧公司借壳上市,融资扩大公司规模。

  这个在其他企业看来求之不得的事情,却被陶华碧一口否决,陶华碧的回答是:“什么上市、融资这些鬼名堂,我对这些是懵的,我只晓得炒辣椒,我只干我会的。”有官员感叹,和“老干妈”谈融资搞多元化,比和外商谈投资还要难。

  即使是在扩大公司生产规模这样的事情上,陶华碧也保持着自己固执的谨慎。贵阳市官员在劝说陶华碧时也是倍感艰难,最后在市区两级主要官员的多次上门劝说下,陶华碧才勉强同意。

  现在,陶华碧几乎不去她的办公室,奔驰座驾也很少使用,因为“坐着不舒服”。除了一个月两三次去厂房车间转转,她生活的全部就是和几个老太太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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