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朋友圈,看到一组照片,是闫相国和闫祖国的合影,背景是一石碑:汉代长城—石营堡。附有一段话:和儿时的玩伴,终于走了一次父辈曾经辛苦劳作的地方,感受了他们当年的艰辛,在这个月圆之夜,思念更浓……
他俩是邻居,是玩伴,都是我的好友。祖国和我是师范同学,在三中教书;相国和我是初中同学,在北京工作。
前些日子,相国说要回家,怎么他们到北京了吗?拨打他的电话,一直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就在微信上问道:你两个怎么到一起了!
“我在中东,昨晚相约北海”,相国回应道。我纠正说:是咱老家中东镇的北海子,不是北京的北海吧!
“那今天见个面吧!”过来好久,相国才回应道。
下午他来了,开着他的旧桑塔拉,还是“粤”字牌号。穿着红体恤,很随意的,头发稀少,岁月的沧桑都在脸上。见面后才知道,他陪母亲回老家,已经四天了。母亲失明,这次回来,住在老家的邻居家里,好和亲人们说说话。
他说:电话打不通,是出了北京后,陌生号码被拦截了。
双节休假,好几个同学都外出了,只约到了元德、永贵两人。我们四个,就在楼下的食全食美小聚。略点小菜,几杯淡酒,说说过去,聊聊同学。好友分别多年,兴奋感慨之情形于色。
他是个不甘平庸、敢创敢干的人。交谈后才知道,他的那一段颇为艰辛,也有传奇色彩的创业经历。
95年,他在酒泉工作,与一广州朋友交往多日,遂产生创业念头,家人也支持他。那时月工资200元上下,他怀揣1000元盘费,辞去公职,拿着朋友的地址,只身去闯广州。
刚到广州第三天,他兜里的700块钱被人碰瓷了。身无分文的他,只好投奔那位广州朋友。广州人的观念与内地不一样,朋友只管他三天的吃住,让他独立自主,自己找工作。过了两天,他拿着在街上捡到的招聘广告,应聘到一家军队的饮料厂,他没有技术,只会记账,就先当学徒,勤学苦练,学会了流水线的仪器操作。慢慢就能独当一面,成了车间主任,在那里定居下来了。他很感激那位广州朋友,还有那个饮料厂的厂长。
他住的院落里,住着许多士兵,多是农村兵,大多初中毕业。好些战士复习考军校,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是财会的中专生,那个时中专还是吃香的,战士就请他辅导功课。后来他想,士兵能考学,我为什么不去考呢,军校没法考,但可以考其他的学校。就这样,他就和战士一起复习。不久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通过了人大的函授入学考试,广州有人大的分校区,他就用两年拿下了大专文凭。学无止境,后来又考了人大的研究生,而且是双料研究生。就这样,他的人生转变了,先在广州人大校区工作,去年调到人大本部,在北京工作,如今是副教授。大学教授平时课节少,就兼职成年人考研培训,公司挺大的,如今的事业,可谓风生水起。
这些经历,三年前他联系我,和我通过几次话,也从未提起过。
中学毕业三十多年,我俩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是88年寒假,我们几个去同学家玩。同学妈妈很热情,做了丰盛的饭菜,我们都十七八岁,无拘无束,谈天说地,玩的很开心。记得他说了在财校的学习经历,还有许多有趣的事。
第二次是94年秋天,也是他去广州的前几个月。我在镇中学教书,离他家不远。他找到我,请我去他家吃饭。饭是他爸做的,鸡肉面片,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