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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提到,当时孙瑜反过来安慰金焰,“没关系,要是所有电影都卖座,大家都去拍电影了。通过这次教训,我深刻体会到创新的重要,否则只能失败。”吸取了这个教训后,金焰接拍了充满现代意识的《野草闲花》,结果一炮而红。

  坚决不给侵略者拍戏

  在实地调查中,朴圭媛直言最感动的莫过于金焰坚决不为日本侵略者拍戏的故事。

  1938年,日本军队占领上海的第二年,上海几乎所有的电影公司都停业了。有一天,一个日本少佐请金焰吃饭,态度强硬地说金焰是朝鲜人,应该带头为日本拍片,但金焰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现在就是把机关枪架在我跟前我也不拍”。随后金焰和第一任妻子王人美为了摆脱日本人的控制,开始了十多年的流亡生涯。在流亡中,因为观念不同,金焰和王人美这对银幕情侣最终分手。

  朴圭媛在搜集这部分材料时遇到了一个断层:“金焰拒绝为侵略者拍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在逃亡。逃亡途中没有人见过他,所以也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他是如何逃亡的,他的行迹也很难寻找。”朴圭媛根据打听来的消息推测,沿着金焰走过的路线,走了五遍。“走了五遍之后,我就写成了这个故事,这让我感受最深。”

  秦怡

  外孙女继承了金焰的精神

  谈起这本书,秦怡感慨道,朴圭媛收录了很多连她都没有的资料:“那个年代虽然我们演了很多话剧,但话剧演过了就没有了,要留下一些资料很难。金焰还曾和白杨一起演过《罗密欧与朱丽叶》。”秦怡坦言,金焰不是一个很会自我表达的人,所以她可能没有朴圭媛了解得那么透彻。“她收集了金焰许多剧照,这是很困难的。十多年里,她大概到过中国的二十个省市,凡是金焰到过的地方她都去了,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很多事情,金焰的朋友、我的朋友都没有这个年轻晚辈了解得清楚。”

  “她原来只是个家庭主妇,从没有写过书,这次一下子就写了关于金焰的纪实文学,这是非常不容易的。”秦怡直言,“我们不仅要感谢她,而且应该学习她执着的精神。”秦怡认为,朴圭媛的精神其实是继承了金焰家传统的“勤恳、奋斗、诚实、执着”,“她让我也受到了教育,虽然她是我的外孙女,但我也要向她学习。”

  对“三外婆”秦怡的厚爱,朴圭媛有些受宠若惊。她坦言在创作过程中也曾遇到挫折,也曾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是金焰的精神鼓励她坚持到了最后:“这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当时我身体非常不好,调查工作做得很慢,很想停笔休息了,但是我不知不觉地感觉到了金焰的存在,他好像是冥冥中看到我这么辛苦,然后对我说:"我知道你特别辛苦,但是你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于是我坚持了下来。”

  程乃珊

  金焰也是“上海人”

  此番来沪,朴圭媛还带来了自己在探访金焰足迹后写的一部关于上海的短篇小说集《上海之泪》。上海知名作家程乃珊认为这两本书让她悟出了大上海之所以“大”的道理:“说上海是东方的巴黎,不单单是当时它有24层的国际饭店和黄埔江边那边多的高楼大厦,我觉得上海有点石成金的魅力。很多人其实不是上海人,但是上海造就了他们。”

  她由此举例:“建筑师邬达克没来上海之前,不过是俄国沙皇军队的一个俘虏,但他来到上海之后,大上海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他终生都会想念他在上海留下的建筑,大光明电影院、国际饭店……金焰也是个外国人,但是大上海给了他机会,他的事业、家庭最后都是大上海造就的。”

  为此,程乃珊感叹道:“上海这个城市真是伟大。可以同化一个跟它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并且让他脱胎换骨地成为一个上海人。最近关于"上海人排外"的争论很多,我觉得争论的关键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对上海人的概念要重新思考,上海人不单单是指讲上海话的人,金焰就是一个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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