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恋爱关系确定后,晓萍说过,结婚以后她还是愿意给我做秘书,因为她已习惯了。
而且以当时两岸状况,大陆新娘嫁去台湾困难重重,没有三五年排期极难成行,定居台湾更不可能。
所以我在祝福他们之余,并没多想。即使九零年九月我投资的深圳夜总会开幕,堂弟和晓萍到深圳来玩,我也没在意晓萍欲言又止的样子,只以为她要结婚,所以不好意思,却未曾想到其实这正是她的为难与尴尬。
当一段缘分将以不辞而别的方式结束,另一段缘分心照不宣开始时,有勇气水旜真相会有多难。
不久以后,堂弟从台湾打电话给我说晓萍已到台北,因为大陆新娘进台湾很不容易,他是用非常方式,怕走漏风声影响成行,所以事先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堂弟为此代晓萍辞职和道歉。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和晓萍联络不上,原来她“出轨”了!
挂断电话,我仿佛猛然失去了长期依赖的东西,一下子觉得六神无主。..
说实话,秘书对于大佬的重要性,别人是很难理解的,这里面既有事务的分担,也有责任的托付,更有情感的依赖,就像身边一个物件用久了,成了习惯,一旦不在身边,便浑身不得劲,怪得很。
当时我有几个企业,都委托晓萍掌控运营,每个企业的老总都向她汇报,一般事务由她负责,重大事宜由我决定,所以我这个甩手掌柜非常清闲,手下上千号员工,都不用操心。这些年对她依赖惯了,现在她突然嫁为人妇,远走台湾,既没办理移交手续,又没合适人选接替,让我真不知如何应付?
当我赶回上海总部,面对办公室抽屉里两百多把钥匙,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嘴里只会不停地国骂。
时隔二十多年后,晓萍夫妇带着两个女儿回上海探亲,我终于又见到了当年的女秘书、而今的弟媳妇,忍不住还是埋怨她当年为情负义,害得自己从此再也不敢用单身女性做秘书。
你猜她怎么回答?
她把两个侄女推到我面前;“来,快对你们的大伯叫老板!”然后她又笑着说;“喏,一个换两个,我把这两个女儿都留在大陆给你当秘书,这下你不会生气了吧?”
没想到堂弟在旁边补充道;“现在台湾经济不景气,她们大学毕业很难找工作,还不如到你这里来当秘书混口饭吃。”
这还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