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销魂蚀骨
我惊诧于她为什么会来,这栋房子是祖宗半年前买给我的,就在我名下,从没有女人踏入过,正室跑到偏房的地盘上,实在有点掉身价了。
我盯着她身上华贵的大衣揣测她出现的目的,是不是想打探我死没死,客房浴室的水声忽然停止,祖宗洗完澡出来,正往腰间系着一条金色虎纹的皮带,他看了她一眼 , 问她怎么还没走。
她笑着放下浇花的喷壶,“爸让我们晚上回去 , 我不知道你忙不忙,还没说定。”
她的气度 , 腔调 , 她看着祖宗的眼神,平等自然,体贴端庄 , 我觉得和她站在一起,谁是三儿立刻就高下立判。圈子里姐妹儿有句话 , 宁可战斗十个富太太 , 不招惹一个官太太。身份给予了她们威仪,小老婆就像个土鳖似的 , 头都不敢抬。
祖宗没好气说不回,没空。
他老婆毫无意见 , 一副全凭他做主的样子 , “等你有空了 , 提前告诉我 , 我准备礼品。”
她极其贤惠为他整理着领口 , 腰带和西裤,离婚这么久也不生疏 , 反正比我熟练多了。
她自始至终也没提起我,仿佛压根没搁在心上 , 只聊着晚上吃什么,火候拿捏得特别好 , 不等祖宗烦了,她也结束了,她温柔瞧着他,“晚上早回家。”
她拿起皮包朝门外走 , 快要迈出去时,祖宗对她背影喊了声,“文娴。”
她停在玄关,寒风吹拂起来,有些瑟缩裹紧怀,祖宗拉开椅子,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你找人弄程霖了。”
文娴转身,依然从容不迫笑着 , “你昨晚没回来,是为这件事。”
祖宗略微烦躁扯开了颈间的纽扣,“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文娴不慌不忙,平静抚摸着袖口用来御寒的羊绒毛,并没有回答,而是另开了一个话题,“良州,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祖宗看着她没吭声。
她指尖顺着绒毛滑落到无名指,她十分爱惜,擦拭着银圈镶嵌的钻石,“是四年还是五年。”
她用力拔 ,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戒指都摘不下 , 好像长死在她的骨节,融为一体。
这样别有深意的动作 , 我很清楚她是在打什么牌 , 不由抓紧了面前的围栏。
“这几年,我们结婚,离婚 , 复婚,只要还说得过去 , 你的事我都不过问。”
言下之意 , 我的存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点到为止,将戴戒指的手垂下 , “晚上鹿茸鸡汤,清炒西兰花 , 红烧海参 , 你爱吃吗。”
祖宗微眯眼 , 良久嗯了声。
文娴离开后 , 他坐在椅子上没动弹 , 门敞开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灿烂的阳光深处 , 保姆一言不发从厨房走出,经过楼梯口 , 看见站在墙角的我,她正要打招呼 , 我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制止了她。
还能说什么呢,显然第一回合博弈,我败了。
我算是碰到了真正辣的老姜。
三言两语 , 击退了祖宗的质问,用她的理解和柔情,把局面完全掌控,她最了解自己的男人吃软不吃硬,面对这样温和的妻子,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这样手段的大房,可比那些当街厮打小三的泼妇,要难缠多了。
果然当天晚上祖宗给了她面子 , 去了她那里住,我睡不着,盘腿坐在客厅看那些毫无营养的综艺节目,保姆在旁边给我切水果,她问我不急吗。
我说急什么。
她迟疑了片刻,“沈检察长的妻子是什么人,我比您知道多一点。”
我扭头看她,嘴里的苹果也没了兴致嚼,“今天,她给我上了一课。”
保姆将水果刀放在桌上,“往后她给您的课 , 会越上越多,程小姐还是小心点。”
文娴和祖宗二奶的段位不同 , 她是军师,那些都是小喽啰 , 我用对付喽啰的招数对付她 , 下场就是自取欺辱,在我彻底摸透她道行之前,只能先被动一段时间。
祖宗那段日子基本是两边跑 , 一三五在他老婆家,二四六来找我 , 周日他出去应酬 , 我也没问,我变着花样的留他 , 凡是能想到的,我都用上了 , 祖宗对我是越来越满意。
我和他老婆暗中较劲 , 隔空打擂台赛 , 维持了差不多一个月 , 米姐找到我 , 她说手下姑娘出了点事。
能让她这么着急的,一定是丽丽 , 丽丽比我大几岁,在圈子里很有名气 , 经常陪着大人物伴游双飞,天南地北的赶场子 , 很多人背地里说,米兰的两张王牌,就是程霖和丽丽,她有个绰号 , 叫东三省老四。
听上去有点糙,但这是本事,她具体靠什么勾男人我不知道,不过她玩得比我还开,我记得有一年在赌场,我路过她干活的包房,亲眼看见三个男人干她一个,光两只洞就插满了,嘴巴还含着一根。
说真的 , 我干不来,也不敢试,搞不好就破裂大出血了,圈子里也不是没先例。
米姐说丽丽不想做荷官了,她私下找了个外省定居的大老板包她,为了卖上好价钱,还修补了处女膜,老板本来没瞧上她,嫌她屁股不够翘,听说她是雏儿,这才答应 , 开房时丽丽装得也挺好,亲亲摸摸时全程害羞扭捏 , 结果老板刚扒了裤子,她那层膜就破了 , 直接露馅。
老板脸色跟猪肝似的 , 差点没把丽丽弄死,她早把钱挥霍了,只好签了卖身契 , 在老板名下的东北场子当“连妓”。
“连妓”是圈内行话,就是连轴转不休息的劣等小姐 , 丽丽受不了 , 求米姐救她。
米姐在电话里问我能不能出头,找一拨混子把丽丽抢出来 , 销毁卖身契,对方不要钱 , 就是老板咽不下这口气 , 铁了心要玩死她 , 丽丽理亏 , 她没法在场面上捞她。
祖宗的大房前不久刚摆了我一道 , 我正窝了一肚子火,而且这事儿必须智取 , 我几乎没犹豫,告诉米姐马上到。
和她汇合的路上我给二力打了个电话 , 问他能不能借我十个马仔,他自然没话说 , 毕竟人不多,事儿闹不大,他问我地点,我说天星。
他听到天星 , 卡了几秒,最终只说了一个好。
二力的人比我动作快,我到门口时他们都等着了,我跟随米姐上楼,出了电梯口,走廊乱糟糟的,许多花枝招展的小姐围成一个圈窃窃私语,地上趴着一个女人,只穿着内衣 , 保镖死命踢打她。
我和米姐飞快走过去,保镖瞧见了我,伸手挡着,我扒拉了几下也不让,我索性一巴掌呼在对方脸上,将他打蒙了,麻利挤了进去。
丽丽被虐得够呛,从腰部到脚都肿了,像是棍子勒的,一节节红痕,我看向椅子上剔牙的男老鸨 , “玩横的?这是你场子里的人吗,你有什么资格处置。”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 口儿还这么硬,老鸨摸不清我身份 , 逆光打量好半响 , “你什么人。”
我将大衣脱下,往丽丽身上一盖,“你管不着。”我顿了顿 , 比他笑得还冷,“你也不配。”
老鸨吐出舌尖 , 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 “哟嘿,叫号子 , 这可是天星,天星是谁地盘你知道吗?哪来的小娘们儿,看劫富济贫的古惑仔看多了吧?”
“天星是谁的地盘 , 也要讲理 , 东三省不缺人物 , 我也见得多了。你们把人绑来 , 打个半死 , 总得给我说法,给不出来 , 天王老子也没用。”
老鸨把牙签吐在地上,微扬下巴 , 示意保镖给我,他打开卖身契抖落了两下 , 我理都没理,“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伪造的?”
老鸨说给她看清楚。
当那张纸从保镖手里落在我掌心的霎那,我确认是签字画押的原件,退后一步撕得粉碎,所有人脸色一变,我指着他鼻子说你是智障吗?不知道复印啊?
我将碎片朝空中一抛,“动手!”
顷刻间楼梯口涌出一大批抄家伙的混子 , 和场子里的保镖掐架,小姐抱头乱窜,尖叫声此起彼伏,我和米姐趁乱把丽丽拖进电梯,架着她飞快逃离现场,我们一直在笑,迎着绚丽的阳光,迎着寒冷的北风,迎着那些茫然躲避的路人 , 逆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米姐跑掉了一只高跟鞋,她干脆把另一只也甩掉了,我们跑出好远,才靠着一棵树气喘吁吁停下来。
我进去之前算准了时间,司机正好赶过来,米姐的人也在,她送丽丽去医院,和我挥手道别,我坐上车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司机见我这么高兴 , 问我发生了什么好事,我说我刚才惹了一场乱子 , 他们连报仇都找不到主儿。
司机一愣,“什么乱子。”
我拧开一瓶水 , 咕咚灌了几口 , “我把天星的男老鸨给糊弄了,还打了他的人。”
天星的排场是四星级,东三省上了三星的场子 , 后台相当硬,除了挂名的老板 , 还有分红的股东 , 股东相当于保护伞,罩着局子扫黄突查。这么说吧 , 京城的大官都在东北入股,司机听我惹了天星的人 , 立马皱眉头 , 但没吭声。
我回到别墅时 , 祖宗在书房办公 , 还没来得及脱制服 , 他穿检察长的黑色西装特别好看,英姿飒爽的 , 男人的长相其次,气场和身份是最迷人的。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 , 觉得不解馋,冲进去抱着他 , 将脸埋进他肩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被我撩得心痒难耐,“又闹?”
我撒娇说我高兴嘛。
他合上公文,手摸进我裙子里,玩弄内裤边缘的蕾丝 , “高兴什么。”
我伏在他耳朵把当时的场面描述给他听,他沉默了几秒,气笑了,“敢给我惹祸了?”
我狡辩说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我把大衣给了丽丽,只穿着一条深V的毛裙,祖宗的目光越来越晦暗,他什么时候脱光了我离开书房的,我都没知觉,等他把我扔进卧室,窗外一丝凉风袭来 , 我才幡然醒悟。
正对着床的房梁垂下两条绳索,祖宗将我双手吊进铁环里,我整个上半身隆起。
祖宗眼睛里冒着烈火,很快也脱得一丝不挂,像极了野兽。
他用力咬我屁股,咬出红印子,外行不知道,金主极少有活儿好的,都是靠二奶玩,玩出兴致,等提枪上马几分钟就射了 , 稍微厉害点的能撑二十分钟,还不许水旜去。
记得刚跟祖宗那会儿 , 我没伺候过这么暴脾气的男人,一到晚上就发慌 , 控制不住抖 , 有一回他心情好,办完事没走,搂着我让我趴下 , 给他擦裤裆,胸膛在他眼前甩来甩去 , 擦几下他又硬了 , 用手指,我吓得私-处一紧 , 他问我抖什么,我实话实说 , 怕你折腾我。
他指着我鼻子骂 , 是我折腾你还是你他妈折腾我,你弄那么多环故意搞老子?
我说我明天去摘了 , 他把烟灰缸狠狠砸在墙上,“不许去!”
我想不通他到底要干嘛 , 后来睡得次数多了 , 我才明白他就是这副祖宗样。其实这么久和他在一起我挺开心的,他对我的好是细水长流 , 表面看不到,得用心感受。
祖宗舌头舔出了一股水 , 蜿蜒流在床单上,看着很清澈 , 他咂了咂滋味。
我所有注意力都被疼分散了,不用他掰我,我自己就把腿分开了,他恨不得生吃了我 , “说,谁把你调教得这么骚。”
我哼哼唧唧哭出来,告诉他是米姐。
祖宗动作一顿,进入得更狠,我听到他在吼,他的闷吼比他的家伙还让我爽,让我无法抗拒,我意识涣散的时候,他又温柔舔我 , 揉我,叫我水妹,宝贝,再把我救活。
和祖宗做过爱,之前跟的男人全都是阳痿,是先天障碍。
他时轻时重,探出手臂,从抽屉里拿出两粒红色的胶囊,一粒喂进我嘴里,一粒自己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 很凉,没气味 , 外皮在舌尖融化,粉末洒出来 , 特别苦 , 苦得恶心,他抬起我下巴让我吞了下去,我迷迷糊糊问他 , 是毒品吗。
他笑着说放屁,我不碰那个。
他从我体内拔出来 , 让我给他口 , 祖宗的脸色忽然亢奋起来,他骑在我身上 , 胸腹的肌肉在狠命膨胀,收缩 , 泛起油亮的蜜色光泽 , “叫出来!程霖 , 叫给我听 , 我喜欢你叫。”
祖宗抱着我近乎癫狂的抽动 , 我不觉得疼,一点也不 , 从未有过的渴望,像是无数条虫子钻来钻去。
他头一回睡我 , 就是这样,疯了似的 , 我忽然意识到,他给我的是那种在床上,会让人爽,特别想干的药。
我恍惚看着房梁晃动的绳索 , 我雪白的胸被祖宗深色的胸膛压住,他坚实的肌肉磨得我浑身起了火,我口干舌燥,我最怕他的大家伙,可现在我恨不得再大点,再粗点,最好捅到我心脏里。
我们胡乱吻着对方,吻得天崩地裂,我忘了所有 , 忘了我和他的差距,忘了他有老婆,我抬起胯,忘乎所以磨蹭他的腹部,磨蹭到巅峰,我喷出的水朝上飞溅,溅在他的脸上,我说我知道了,为什么你要吃药。
他不让我说话,含住我的舌头往他嘴里拖,他玩命的撞我 , 把我从床的一头撞到了另一头,他问舒服吗 , 还要不要吃,他又拿了一粒 , 手颤抖着打开 , 将药粉倒进他嘴里,沾着唾液渡给我,我们相拥着 , 等待药劲再一次卷土重来,我听到时钟在响 , 响了十二声 , 最后一声停下,祖宗和我换了姿势 , 我们的脸埋入对方的胯。
我这辈子所有的水都好像在今晚流尽了,整张床都湿了 , 祖宗的欲望腐蚀着我的灵魂 , 我想我更深刻爱上了他 , 爱他给我所有滋味的高.潮 , 给我的伤口 , 给我痛到极致,快乐到极致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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