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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肉香古言老文!白切黑骗婚男主《吾非良人》by丹青手

《吾非良人》作者:丹青手【暗恋向 破镜重圆 女扮男装 甜文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我只想跟你做兄弟,可兄弟却只想逼她谈恋爱.....男主真是喜欢吃醋啊!呆愣愣冷漠小奶犬女主VS天性凉薄狠辣伪善男主】

【文案】

白骨是爱敡最毒的一条蛇,也是名门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门歪道。

一日,不经意遇上另一条皮囊鲜艳色彩斑斓的同类,看似温润如玉的文弱公子,然而……

事实证明,好看的不一定是花瓶,也有可能一场泼天浩劫。

又名

《让毒蛇谈恋爱,不觉得太为难毒蛇的本性了吗?》《毒蛇大佬要是会谈恋爱,我把头给你》《毒蛇谈恋爱竟然有初恋的味道》

《好的爱情是负负得正》

阅读提示

1.呆愣愣冷漠小奶犬女主VS天性凉薄狠辣伪善男主

2.女主女扮男装,苦练邪功,练成平胸,心心念念想和鲜艳的毒蛇做兄弟,可兄弟却只想逼她谈恋爱……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主角:白骨,秦质 ┃ 配角:一大堆 ┃ 其它:暗恋向

一句话简介:想和反派做兄弟,反派非要谈恋爱

【片段】

接天莲叶的湖面如镜,微泛轻波,湖面飘着画舫数座,曲儿遥遥传来,在湖面上徘徊打圈儿。

几叶小舟在丛丛青绿荷花中若隐若现,舟上的美人伸出细白的柔荑,欢声笑语间采摘莲蓬,待到采得差不多了,便一一撑着竹竿往岸上划去,岸边已站了些许人,皆等着买莲子。

只有一叶小舟在荷花丛中绕了许久才磨磨蹭蹭绕出来。

白白才来没多久,划舟还有些不熟练,每回儿待她到了岸边,那些买莲子的人都已经散了。

好在她有个老主顾,是和济医馆的学徒,每每都会在她这一家拿货,一拿就是全部。

这学徒长得不像个学徒,言行举止颇有大家风度,像个贵家子般好看,头先来买莲子的时候就认准了白白,采莲女们私底下皆传这学徒瞧上了白白。

可白白却不觉得,这个人看她的眼神还没有看莲子的时候多,且眼神端正得很,便是看她也是清澈的干干净净,半点没有那些登徒子的邪意杂念。

再者,她是唯一一个愿意替人莲子剥出来的采莲女,这人一看便是怕麻烦的人,想是看准这点才一直在她这处买。

待到白白撑着竹竿,在湖中间绕了好几个圈,歪歪扭扭撑着舟,带着一舟的莲蓬到了岸边,青年已经在岸边等了许久。

白白忙撑着杆从舟上一步跳到岸上,摘下头帽,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抱歉道:“久等了,我现下就给你剥莲子。”抬起手时,袖子微微滑下,露出肤若凝脂般细白的手臂,在阳光下特别晃眼,额间薄汗染得眉间的朱砂痣越发醒目。

眼前递来一条叠好的帕子,灰蓝色衬得那手越发皙白修长,“擦擦罢,日头太毒,往后用长巾打湿盖在帽檐上会好许多。”清润的声音像是在瓷白的碗中,加了几颗青梅,清水倾注碗壁上发出叮咚声响,于玲珑夏日间颇有几分清凉滋味。

白白顺着那手抬眼看向他,目光清澄,这人长得极好看,便是现下这么毒的日头,岸边也零零散散站着几个采莲女不时掩面羞看。

白白看了眼他的面容,确实好看,便是不笑时眉眼也似含笑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夏日偶然闯入仙境,骤然见一浓绿深潭,湖边古树繁花盛开,缓缓飘落,潭中水清澈见底,底下青苔漫布,水泽泛透明青绿,越深处见蓝,一见便迷花了眼。

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帕子随意擦拭了额角,又递回去还给他,丝毫没有姑娘家该将帕子洗干净再还给人家的觉悟。

眼前的人也并不在意,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收进了衣袖,俯身抱起轻舟上的莲蓬,“去前头阴凉处剥。”那语气像是习惯了吩咐人,让白白不由自主跟着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岸边的凉亭里,青年将手中的莲蓬放在石桌上,便坐在凉亭的石椅上乘凉。

白白忙上前开始小心地剥起莲子,纤细的手指翻转轻捻,灵动成画,她现下越剥越熟练,比之前笨手笨脚的时候快了许多。

待她将莲子一颗颗剥出,用纸包好后,抬头正巧对上了他的眼。

白白微微一怔,他已然站起身走到跟前接过莲子,伸手到衣袖里探了探,微微一顿再出来时却还是空空如也。

白白有些不解,便听他有些抱歉道:“白白姑娘,怕是买不了莲子,我这钱袋不知掉落到何处……”

白白闻言有些苦嗒嗒,看着他另外一只袖子,示意他再找一找。

他却不再继续找,思索片刻后慢声道:“不如我给你写一张借据,过几日便还债。”

木已成舟,她便也没了多余的情绪,“下回儿一块儿给罢。”

“还是写了借据得好,免得往后说不清,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他将莲子递给她,转身几步出了凉亭。

这学徒为人倒是周正得很,她便也扇着遮帽,耐着性子等他,没过多久便见人回来。

夏日炎炎,暑气正燥,不过一个来回,他额间已起了细微的汗珠,眉梢微微汗湿,却越觉皙白干净,粗简素衫不掩一身风度。

他一步跨上两个台阶,在石桌上坐下,将笔墨摆好,翻开朱红册子,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大段字。

这册子倒是做得精巧,只不知借据为何用这般醒目的朱红,白白心头疑惑却也没问出口。

等两本册子写完,他将笔递来,指着落款处,“在这处写上你的名字便好。”

白白默了默,有些为难道:“现下借据都这般复杂。”

他看着白白,满眼认真,“正是,你一份,我一份,往后就说得清楚了。”

白白静了一刻,没去接他递来的笔,眼睛看向别处,“不过一点点银子不需要这般复杂,你签了就好。”说完,她伸手去拿其中一册,打算走人。

他伸手微微一压,浅笑道:“是我想得不妥当,该让你先仔细过目一遍。”他站起身,将册子拿起递到她跟前,指尖划过上头的字,“你仔细看一看。”

白白极为吃力地看着上头的字,非常……非常复杂难辨,又加上这人站在她面前看着,压力极大,细白如霜的额间直出了一层薄汗。

她和这些字真的一点都不熟……

他长睫透出几分莫名笑意,看着白白轻声道了句,“看好了罢,若嫌麻烦,按手印也可以。”

白白暗暗松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在印泥上一压,一下,两下,一息之间两本册子便按好了。

按完以后,她看着红红的大拇指有些发愣,没想到这人连印泥都准备好了。

他极为认真地看了看册子,将一册递给白白,“过几日就去找你。”说话间难得露出了个笑模样,夏风轻拂,容色清隽,叫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干净。

白白收起红通通的大拇指,接过册子与他到了别,便转身往家里去了。

夏日炎炎,唯有弯弯曲曲的长巷才稍得阴凉滋味,墙角或多或少爬上了些许青苔,一路过去倒也消了一二暑气。

到了家中,才推开门便见里面的小妹正巧迈出屋,见白白进来便笑吟吟问道:“白白今日怎么这么晚?”

白白递出手中的借据,“那主顾没带银子,费了些功夫写借据。”

伺玉看着她手里的朱红册子微微错愕,忙上前接过。

册面上写着大大的聘书二字,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急声道:“这哪是什么借据,这明明是婚书!”

白白闻言微一怔忪,看向册子上的字一脸恍惚。

婚书……?

伺玉见眼前这个说不出所以然来,忙打开册子一看,见到上头的落款险些没站稳脚,“你说的主顾就是他?!”

白白点了点头,想着刚头那学徒一本正经的模样,眉眼略带几分疑惑,“这真是婚书?”

“那还有假!?”伺玉拿着册子急得不行,这人竟然这般缠着白白,已然躲得这般远了,竟然还能找上门来!

她们现下可都是良民,官府那处都是落了户的,且还是假户,现下这手印都按了,那人若是真要乱来,她们根本无力招架。

她看了一眼自家白白,一副鸟大点儿事的平静模样就急得挠心挠肺,这宿敌都找上门,她还不能和她多说一个字。

伺玉来回走了几圈忙收起册子,神情凝重,“这婚书等他们回来一块儿商量了再说,说不准能有法子避过这人……”她犹豫许久,终道:“白白,以后可不要再卖给他莲子了,他不是好人……”

白白看了眼她手里的册子,也没什么好奇,只是觉得那人确实不是好人,这般作弄于她,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剥得莲子却没收到酬劳,有些不开心。

可看伺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不住脚便只能点了点头,抬起纤细的手指抚过额发,微微梳理了下,便安安静静去劈柴了,她吃得多,干活儿自然也得勤快些。

伺玉默站许久,忆起往日一时愁上眉头,刚头的话其实没说完,她看向白白安分守己的模样,不由面含轻愁。

他不是好人,

你也不是……

一道破天的闪电凌空劈下,泼天的雨水倾盆而下,雷鸣阵阵,官道上几道人影携着人飞快闪过,如逃窜的惊兽。

一道白影在雨幕间几个起落,轻而易举便追了上来。

几人避无可避皆身受重伤,相护其中气势不凡的贵人,“这般根本走不脱,你等先护人走,我们垫后!”

“不可能的,我们根本走不掉,那是爱敡的鬼宗!”绝望的话音刚落,周遭只余狂风呼啸的暴雨雷声,官道泥泞不堪,步步艰难。

白影如同夜间的鬼魅,靠近时悄无声息,时如虚影,时显人形,速度极快,丝毫不受暴雨影响,根本不像人,从心底冒起的可怖之感慢慢爬上心头。

几人手持大刀,将人护在其中,全神贯注周围。

中间的贵人按耐不住,扬声问道:“传闻鬼宗取命,万金难求,不知某得罪了那家,值得这般倾家相害?”

风雨晦暝,暴雨劈头盖脸砸来,根本无法睁眼视目。

天际一道惊雷响过耳际,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虚虚实实响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风头过盛,难免遭妒。”声音似人俯耳旁轻语,可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无端诡异,突然间杀气肆现。

几人握刀闭气不敢分神,收了银子就要护住人,哪怕是以命相搏。

突然一道闪电凌空,亮光划破天际,眼前似有什么一闪而过,连带着剑影刺眼晃过,片刻后便没了动静。

几人心下一松,忽听身后物体落地声起,几人心下一提,猛地回头看去。

中间护着的人已然倒地,颈上空空如也。

白日大雨渐停,官道一路泥泞,骄阳正盛,道旁只落坐一茶棚,茶字挂布随风微微飘荡,宽敞的官道大半日都没有一个人影。

二人身骑棕马并一辆马车慢慢驶来,楚复骑马落后与马车并行,靠近车帘低声询问,“公子,前头有茶棚,可需稍停歇息。”

车帘微启波澜,渐浮檀木香气,声音似染檀香,闻之心悦,“路遥身疲,皆歇一歇。”

马车停在了茶棚旁,茶摊子老板见来了人,忙起身准备茶水。

楚复下马向前撩开车帘,车夫下车跪地成年人凳,车里的人俯身出来,一步下了马车。

乌发素冠,浅色衣衫,领口边沿而下绣着墨蓝色的盛开繁花,玉带下挂一只镂空银球铃铛,下头坠着墨蓝流苏,这般繁复的花纹却偏偏穿出了干净清隽的味道,衣衫已尽极致之雅,叫人移不开眼,面容却更胜一筹。

摊主得见忙一甩肩上的搭巾,将桌子凳子来来回回擦了遍。

来人缓步上前,一撩衣摆坐下,行止之间,赏心悦目。

摊主正要将茶水端上却被拦住,片刻间便见桌面上摆上一套青花茶器,破旧摇摆的木桌登时不同寻常,清水砌茶,渺渺轻烟缓缓升起,一缕茶香漫遍官道,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摊主端着手中的茶水呆愣着,褚行在他茶托上放了一锭银子,“借坐片刻,旁的不用。”

摊主忙端着,茶点头声声称好退到后头。

找茶功夫,官道上远远走来一人,一手握剑,一手提着方木盒子慢慢走近。

稍作歇息的楚复听见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与褚信相视一眼,皆不由自主握紧手中的剑,进入戒备状态。

来人身形清瘦,乌发白衣一尘不染,全身无一修饰,面皮生得极好,唯独眉间一点朱砂痣不好,男生女相是大祸,这种长相若是自小没有世族庇护,大抵就是个娈童的命。

白骨几步走进茶棚,将手中的木盒子放在桌上,手中的剑不离身,“二两牛肉,一壶酒。”

摊主闻言一脸为难,只得指着上头的挂布,“客官,我这就是茶棚,没有牛肉和酒,不知干粮和茶水可否一用?”

周遭气流微微有些凝滞,白骨扫了眼木杆上的挂布,神情专注若有所思,片刻后才微微颔首。

茶摊主忙端刚头被拒的茶水,又上了馒头和几盘小菜。

白骨将剑放在桌案上,在几人对面坐下。

茶摊主只觉这人来了以后,和煦的气氛突然便静得可怕,忙避到灶台那处。

对面视线一直落在这处,白骨轻掀眼帘看去,视线阴冷,如黑夜行过湖旁,突然从水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枯手猛地抓住脚踝。

这般视线太过危险,楚复面色微沉,不带敌意却也不怯懦地回视。

一时间风停布止,气氛凝塞而又紧张,青花瓷茶盏被皙白的手指微微托起,弧度好看的唇瓣轻贴盏壁,微抿一口,醇香的茶水显唇色潋滟。

只这一个动作,周遭气氛便慢慢缓和下来,白骨收回视线,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端起茶水跟喝酒一般一口干了,与文文气气的外表成了鲜明的反差,与对面举止赏心悦目的显然就是两个世界。

秦质抬眸看了眼对面,将桌案上的茶壶往前推去,眉眼染上浅笑,“夏日灼热,茶水寡淡难以解渴,不如尝一尝这一涉春。”不待对面的人回应,褚行已然上前将茶壶移到了白骨的桌上。

白骨扫了一眼青花瓷茶壶,瓷白伴上天青色,瞧一眼便解夏日暑燥,她不言不语,不作理会。

秦质见状并不在意,“多年在外远游,许久不曾回中原,不知兄台可知巴州是是这条官道去?”说着,伸手虚指官道一处方向。

白骨闻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开始不声不响地啃着馒头。

褚行只觉这人好是不识抬举,和他说话竟这般不理不睬,好生无礼。

秦质不觉不妥,似有心结交一般,诚恳道了句,“不才秦质,不知兄台贵姓?”

白骨这才看向他,却不回答一字,待吃完了馒头,连茶水也喝的一干二净,只那青花瓷中的茶水却半点不碰,站起身将一锭银子摆在桌上,起身拿了剑与方木盒子,离开时才道了句,“姓白。”

秦质视线落在他手中提着的方木盒子,看着慢慢消失在官道上的人,“你们觉得此人与你们相比如何?”

楚复与褚行相视一眼,回道:“赏金猎人亦或江湖走卒,武功应当不错,但不一定抵过我们其中一人。”

秦质闻言一笑,慢声道:“眼神敏锐阴翳,行走间看似虚浮无力,实则轻若微风,如片叶轻落,内家功夫造诣极高,不受外物搅扰,无一刻不在警惕戒备,这种人除了剑客便是杀手。

长相出挑,眉间的朱砂痣惹人瞩目,江湖上却不曾听闻这样的剑客,显然见不得光,而杀手不着暗色衣履掩饰躲藏,却还安然无恙地活着,说明见过他的都死了。”话音刚落,葛复与褚行不由神情凝重,他们犯了大错,太过轻敌而叫公子失望。

秦质收回视线,音色温和却隐含威压,“在外五年你们却越发没有了长进,不过随便遇到的路人便能一剑要了你们的命。”

“属下大错,请公子责罚!”二人闻言忙跪下请罪。

秦质不为所动,神色平静端起茶盏闭目轻嗅,静静品着茶,任由他们跪着,一字不提刚头让他们歇息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嘻嘻嘻,社会我白白,人毒话不多!”

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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