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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当时走进来,在两个屋子巡视了一圈。他们觉得奇怪也是正常。我们那时候什么家具都没有。一间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就一个床垫直接放在地上,是孙嘉言睡的。床垫送来时外面裹的塑料布,我也不扔,铺在地板上,再垫一床被子就当床了,晚上冷就裹着棉大衣睡。另一间屋子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架钢琴。

看着这个家徒四壁却有一架钢琴的屋子,警察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孙嘉言老老实实地说,他在茱莉亚读书,妈妈在这陪读。一下明白过来的警察停顿了一会儿,跟他说练琴不要超过晚上10点,就离开了。出了门的警察反过来把“报警人”教育了一顿,说他们弹琴不违法,不许他们再来骚扰。

你说泽西市有房子不错?现在我们才知道是有好区有坏区的,靠着纽约这边,望得见自由女神像的才好。我们住的都是平房,出了门除了黑人看不到其他种族的人。

 

孙嘉言那时候白天去上课,我有一次自己走路出来,翻过一个山头,哇,那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有高楼有小区,整洁美观。晚上儿子回来我跟他说,妈妈今天好像看见自由女神了,他还不信。后来查看了地图才疑疑惑惑地说可能真的是。

那时候孙嘉言每天上语言学校,下午2点一刻放学,我在家做好晚饭去接他。我们俩一起做Path去曼哈顿的茱莉亚练琴。一直练到半夜,赶着最晚一班午夜12点的车回家。这样一直持续到他爸爸在中国借钱,在这边买了钢琴,才可以在家练琴。

我特别感谢生命中每个阶段帮助过孙嘉言的贵人,没有他们的帮助,孙嘉言不会拿到今天的成绩。从当年在烟台教琴的老师、到后来北京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再到茱莉亚学院的钢琴系主任,还有路上资助我们的善心人。

刚到美国的时候有一个台湾慈善家资助我们的生活费以及学费。后来等孙嘉言的预科念完,我自己也学了点英文。我们搬到曼哈顿茱莉亚音乐学院附近住后,我就开始自己出去打工。做指甲、看孩子、做清洁,这些事我都做过。

做指甲工的时候,指甲店在肯尼迪机场附近,我每天早上7点半就要出门,晚上9点半才能到家。周末还要到法拉盛上8、9个小时的语言课程。儿子练琴每天晚上练到12点,那时候我再给他做点饭。

不累,这都算不了什么,就是曼哈顿的房子都小。我们以及别人分租房子,我们那个屋子放了床以及一个小柜子,就只能一次进去一个人。哈哈,孙嘉言在里面,我就进不去,非得出来一个才能转开身。

 

我最挂念的就是家中的老母亲了,出来快10年了,很想在他们身边能照顾他们。对,以及丈夫也分开快10年了,都没见过面,但是这份感情以及对父母的挂念不同。你知道他好好的,但父母年岁都大了,身边没个照顾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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