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下周末去于姐家,面对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笑脸时,我准备的一大套说辞完全用不上了,我怎么能把辞工的话水旜口。我只能窘迫着,看着她为我忙来忙去,蝴蝶一般穿梭飞舞。我在异常不安的情形下上完了上午的课。
迈尔去小朋友家玩耍去了,只剩下我以及于姐俩人。这是一个辞工的好机会,我想。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于姐已经制止了我,她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小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请原谅姐姐的失态吧!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孤独、恐惧,多么希望有人陪着我,看我哭,看我笑……不要伤害我好吗?或者,把你的伤害推迟几天再给我,好吗?……”她的泪又下来了,泪眼婆娑地望住我。
我莫名其妙地跟着她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不能伤害于姐,我怎么能伤害她呢,我的姐姐,我心目中的女神!
“妈,你就别操心了,人家受得了,我就受得了。”黎玲琳到部队后给母亲打电话时这样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搁下话筒,黎玲琳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眼睛涩涩的,含有泪花。她想妈妈,想家。听到亲人的声音,心里又兴奋,又欢喜,又伤心,又难受……离开了妈妈离开了家,电波是把亲人的问候送来了,但妈妈的身影、妈妈的面容、妈妈的体贴她见不到,只能在心头放电影。
1996年10月出生的黎玲琳来自重庆潼南市,当兵到武警8750部队,分到新兵五营十七连十班。
自从女儿离开后,在家的黎妈妈心里空落落的,如今日子好过了,玲琳到部队,吃喝她倒不担心,但女儿好强,受不得一点委屈的性格,妈妈还是不放心。在家时,成绩考差了,她流泪;老师批评了她、同学欺负她,她流泪。这一到部队,带兵干部能不批评她?部队里的新战士大都是独苗苗了,谁还迁就她,那委屈不是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