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中医22年,投师无门。1995年,在我姐姐的引荐下,拜当地老中医张汉中为师,开始学习中医的临床经验,师父自己家开中医诊所,从此也认识了我的师母,我管她叫“婶”,这是北方的称谓。
那时师母42岁,中等身材,其实个子不矮,只是不能直着身子走路,腰膝都不能完全伸直,侧面看上去呈曲线形,右手拄着一根很短的拐棍,20多年来一直是这样。
听师母说话就像她在对你讲故事,热情开朗而亲切,充满善良与关爱,这是师母的气质。
听师母说,她原来在生产大队当妇女主任,管辖着几个小队的女社员,领着大家干活,给大伙开会,嘴一分手一分,从来不落人后,非常要强能干。
师母名叫许凤云,在她18岁那年得了类风湿,一病两年卧床不起,“不死人的癌症”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经人介绍找我师父用中医中药给她治疗一段时间,控制住了病情的发展,落下终身残疾,腰腿直不起来,但从此不再疼痛了,拄着拐棍可以做家务。
那时,我师父行医不在家,前师娘突然得了急性“攻心翻”,经抢救无效而去世了,扔下两个不懂事的女儿,小的才1岁半,大的4岁。干了院长夫人师母 师母和我解决生理需求
过了一些时候,就有人给师父师母撮合,因双方曾是医患关系彼此都有好感,婚事顺理成章的就成了,师母到师父家,原本是姑娘,一结婚就要伺候两个没妈的孩子,身体又有残疾,师父经常行医外出,家务的重担,不知师母是如何担起来的。
刚开始和我师父过日子,两间破土房,四面透风,家里一穷二白,师父是地主成份,生产队不准他行医,师父也是残疾人,腿和手都有毛病,干不了农活,师父师母就靠搞副业为生,养猪养家禽,做豆腐,再加上不挂牌的行医,日子越过越兴旺,后来盖起了三间大砖房,远亲近邻都羡慕不已。
再以后,师母又接连生了4个女儿,个个精明强干,性格品行全像师母一般,师母对前两个女儿,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要看重,做吃做穿,缝补洗涮,经年累月,姐妹们丝毫不隔心。
听我师父讲,在农村当医生的时候,天天家里患者暴满,本地的,外乡的,外县的,门前大车小辆,屋里十几二十几个患者,排号等着看病,到做中午饭时,我师母就在厨房忙活起来,做好所有患者的饭菜,到了饭时,把大桌子放上,让大家吃饭,师母说,“谁出门也不能背着饭锅走,到中午该吃饭的时间,谁也不能饿着,包米面大饼子,土豆炖豆腐,管它好吃歹吃的大伙都吃饱了,不跟你们要钱,你们别见外,已经把大家的饭菜带出来了,到我家看病就这规矩”,面对这种把病人当家人的做法,患者们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之师父高超的医术,师父的名气越来越大,师母的威望在乡间有口皆碑。
每当师父给穷困的患者看病,师母都要求师父少收钱或者不收钱。师父性格直爽,有时和人发生争执,师母首先出来解劝,指责师父的不是,平时亲戚邻里间谁有难处,师母总是乐于助人,无私的援助和奉献,人都说女人小心眼,男人大量,可我师母要比男人大量得多。
我认识师母不到十年时间,时常在师父家吃饭,但很少帮师父家干活,师父师母都是残疾人,家里有个大事小情,亲戚朋友都主动上门有助,师母的为人处事,常常令我敬佩不已。
师母是突发脑充血而死的,到医院抢救无效,终年51岁。
出殡那天天气晴朗,在县殡仪馆,去了很多人,在火化之前,师父花了几百元钱租用吊唁厅,给大家一个瞻仰遗容的机会。
吊唁厅的大门慢慢打开,人们缓缓地走近师母。
在大厅中央,师母安祥地躺在鲜花丛中,跟没病时一模一样,没有加以化装和修饰,师母还是那样的精神饱满,慈祥的微笑着,面部颜色丝毫未改,就好似她仍在对人讲故事,充满关爱与亲切,讲着讲着就睡着了。
人们见此情景,自是潸然泪下,大家一再叨念着她的好处,诉说着她的生平事迹,人们痛哭失声,大厅里的人全满了,共有几百人也说不清,厅外还有许多人不忍去看师母,在一边啜泣,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众人们已经哭声一片,还有一些男人也嚎啕不止,大放悲声,有年老的哭得站立不稳要人搀扶,师父一看事情不好,再这样持续下去,就会把人们哭坏了,于是告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赶紧入殓。干了院长夫人师母 师母和我解决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