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晚上满足我 妈妈装睡任我把玩
卸完了60吨水泥,小李、小何与一位自称是代课教师的维族青年已经是疲惫不堪了,除了汗水和转不动的眼珠子,水泥粉尘早已包裹了每个人的全身,水泥和着汗水浸透了头发和眉毛,活脱脱的几个植物人,司机刘师傅叫嚷着,让大家帮忙搭好车墙,散了架的几个人就地躺在一大堆石沙上一动不动。
“来,师傅们辛苦了!抽支烟再说。”刘师傅很近人情,索性拿出一包雪莲烟还有一袋足有半斤的漠河烟烟丝。
几个装卸工象弹簧一样坐起来,簇拥在刘师傅一旁,这是香烟的诱.惑。
我象死了一样躺着,两只脚深深地蹬进凉丝丝的沙子里,手也插在沙子里,这是我到新疆来的大半年里最辛苦的一天,而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苦到几乎死掉的活计,一天也只是十元钱罢了!
“起来,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苦出身的兄弟!活一天算一天.....”踢着我大声嚷嚷的是来自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的小李子。我悻悻的睁开眼,只见那小子一手拎着一扎冰镇的啤酒,还有些下酒的榨菜,这对我可是诱.惑不小啊!
水泥当成板凳,啤酒放在地上,大家围着吃喝乱侃,抽着自卷的漠河烟。
这些人里,我是唯一一个不抽烟的人,三四瓶啤酒下肚,全身的爽快,人也精神多了,我这才有闲心打量了一圈这些兄弟,每个人的指头缝里夹着一支白色的烟卷,在灰色水泥包裹的指头间格外醒目,喝过啤酒的嘴唇与灰头土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斜戴帽子的,甩掉鞋子光着脚丫子的,光背搭肩的......。
太阳快落山了,啤酒也早已喝光,这群小子也缓过神来了!在沙堆上追逐胡闹不能消停。
维族代课教师与我闲坐着,而我有些贪杯,精神开始恍惚。
“谁是宁夏来的?”一阵叫喊把我着实惊吓到了,因为整个哈密油田的建设工地就我一个宁夏的人。
寻声望去,是工地的老板开车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正在向我们走来,一群打砖的工友也围了过来。
“王哥,你不就是宁夏人嘛!”小李子拉了我一把。
“是,是,是,我是,......”我忐忑万分地回答着。
“我从基地指挥部看到的,放了好多天了,我看收件地址是我们砖场就拿来了。”老板说。
是谁给我寄的包裹呢?除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春国,连我的父母兄弟都不知道我在哪里。
接过包裹,那白色的布袋上娟秀的字迹让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是雪梅!我的恋人。她怎么就知道我在这里?我离开家乡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春国也是我半年后写信告诉他的。
怀抱着包裹,我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我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
回到工棚里,我的情绪很不好,不想吃饭,也不敢拆开那个来自恋人的包裹。
九月份的新疆昼夜温差很大,好在晚上月朗星稀,我坐在哈密油田的绿化带里,一个人不停地喝着哈密啤酒,一切都在这酒里,迷迷糊糊中梅就在眼前。
那飘逸的长发,那会说话的眼睛,那娇小但不显柔弱的身形,那满是才气与情感的谈吐触动着我那颗流落的心。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此时,三毛的伤感堆满了我的心。我不知道对错,也不知道去留,更不知道我还要去向何方!
梅的笑脸和忧伤一幕幕的在我的心里上演,演变成了挥之不去的痛。
此时,认识梅已经是两年有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到一个小镇上去出差,意外碰见高中女同学,她和一位清秀而又娇小的女生在一起,寒暄过后,她拉住那位女生的手说:“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班级文人!”然后回头对我说:“这是我现在补习班的同桌雪梅,文章写得好,一直想见你......。”
梅似乎有些害羞,打量着我,脸上泛起了红晕,毕竟还是学生。
我不自觉的和梅拉了一下手,简单的几句话就各奔东西,直到她毕业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