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算来也是30好几的人了,现在还单着呢。不过,有钱就好办事,这在哪一个朝代都是一样的理。这不,村里的老叔们,老婶们,媒婆们,进进出出,似乎不把阿狗的门槛踩破,踏平,就死不罢休。
他们还争先恐后的当着阿狗的面,拍着自己的胸脯,打包票,一定给找个十八,十九岁的黄花大闺女给他做老婆。
阿狗的脑瓜子不知怎么的,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算命先生说过的话,就跟那些人交代,除了胡家湾的女孩子,其他哪个地方的都行。
交代完后,阿狗心里还偷着乐,我就偏不娶胡家湾的女孩子,看你算命先生还能拿什么来吹﹖
很快就传来好消息,离这里有30公里外的李厝村,有个女孩,叫金钮,今年刚满十八岁,她的父母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千金。这女孩子不仅模样长得俊,脾气也好,知书达理,家里的粗活,细活,里里外外,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阿狗特地去金钮家拜访了她的父母,在她的家里,和金钮打了个照面,看她那个水灵灵的模样儿。阿狗心里顿时美得直冒泡泡,当即就掏出了个大红礼包,非金钮不娶。
金钮的父母,早就听说他是个过番回来的大番客,又听他亲口承诺,婚后,就带着女儿到国外享清福,最主要的是看在他雪花花的白银的份上,想着,光这一大堆的白银,就足以让他老两口三辈子都花不完。
阿狗的婚事就这么毫无悬念的定了下来。
阿狗托人选了个黄道吉日,把金钮风风光光的娶进家门,洞房花烛夜,阿狗发现金钮的额头上有个很深的伤疤,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钮如实相告:“听我的母亲说,在我不到周岁的时候,她带我回姥姥家玩,那时我坐在婴儿的骑栏里,也不知从哪里跑来个毛头小子,他莫名其妙地掀翻了我坐着的婴儿骑栏后,就跑了。我的额头磕碰在石头上,当时流了好多的血呢,我的伤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阿狗心里禁不住一声长叹,人算真的不如天算。不过,他很快又欣喜异常,老天爷对他真的不薄呀,在他中年之时,还送给他这么一个年轻娇美的老婆。
三
新娘刚进门的当天,按当地的风俗,婆婆和媳妇不能照面,新娘头上还盖着红盖头,脚下踩着红布,由伴娘馋扶着,直接走进婚房。所以,媳妇到底长什么模样,张甭不知道。不过,她还是深感欣慰,儿子终于成家了。
婚后次日,金钮早早就下了床,坐在梳妆镜前,把长发高高的盘成一个云髻,梳洗过后,她按照本地人的风俗,由阿狗领着她,来到大厅里,给婆婆敬茶,而婆婆到时会递给她一个象征祝福的大红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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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钮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坐在太师椅上的婆婆。张甭乐呵呵的望着金钮,伸手接过金钮手里的茶杯,这时,张甭好像看见了什么,心里没来由的一哆嗦,端在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张甭颤巍巍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挪的走到金钮的面前。她双眼泛光,用手在金钮的左耳垂上的缺口处,小心的揉捏,嘴里喃喃的念叨:“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一会儿又说:“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切只是梦,对,是梦。”
金钮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吓得呆若木鸡,一动都不敢动。
站在一旁的阿狗,还想当然的以为自己苦了一辈子的母亲,今天忽然看他娶回一个这么漂亮年轻的媳妇,乐疯了,才会出现这种异常的举止。于是,他忍不住心里的得意的劲,大声的叫道:“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现在就是你的媳妇,你儿子,我的老婆!这不是梦,是真的。”
张甭好像没有听到阿狗说的话,她忽然,抓过金钮的左手,捋起她的衣袖,只见金钮的左手腕上,有个拇指大的梅花烙。
“哈哈哈!报应呀!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哈哈哈!”张甭,突然发疯的狂笑了起来。
阿狗第一次见母亲这样的失态,心里开始有点毛毛的,他赶紧上前拉住母亲,喊道:“妈,你怎么了,好好的,你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