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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屋内正在起锅的老太太感觉到了不对劲,喊了爹地两声,也没听见回应,便赶忙出门,正好看到了爹地紧紧闭着的双眼,颤抖地嘴唇。

        “咋啦?大好的日子,你这是啥劲!”老太太看着爹地问出这一句,“没事,回屋吃饭!”说罢爹地就要转生往屋里走,走到半拉站定,“没我的话,不许开门!”

        有人说人遇到与自己特别关切的事情是有预感的,就在那个瞬间,可能老太太是真的感觉到了什么,狂喜中,带着满溢的眼泪,匆匆小跑着打开院子的大门,门前是那差不多成雪人的汉子,冻的成紫黑色的嘴唇,颤抖着喊出那声妈!

        喜极而泣,说的是一种极端喜悦下造成的人与体的应激反应,在这里则是老太太看着儿子就在眼前的激动,慌张着把儿子从冰冷的雪窝子里扶起来,拍拍身上的冰雪,捧在手心里看着那已经几年没见的脸,忍不住的看了又看。直到厨房内传来一声重重的干咳,老太太才恍然缓过神来,赶忙擦擦眼泪,拉起儿子就往厨房走,边一路叨叨着刚才爹地的不是,听着耳边母亲的叨叨,那汉子终于浮起一丝亲切的笑意,像是大雪天中,却有初秋的阳光照耀,不刺眼,但是很暖!

        几年的离家,回到家自是有很多的委屈心酸想向父母倾诉,从大门到厨房的距离本就不远,母子两人却好似走了一个世纪,直到爹地不耐烦的走来,愤怒的声音打断了母子的谈兴,也间接的冲破了那一丝好不容易才回归的温暖。

        走进屋子,看着面前的大馅饺子,眼前明显的是新添凳子、碗筷,看到这样的场景,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眼圈一红,眼泪又想往下掉。

        “哭,你给我掉一下泪花子试试,没完没了了,爱吃吃,不吃滚!”爹地说完,一甩筷子,扭头出屋向外面走去了。

        看着面前故作冷漠的父亲,汉子咧嘴笑笑,吃!一口一个,虽然是青菜,没点油水,但是那吃着才叫香啊。

        席间少不了母亲的问东西问,汉子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天也就慢慢黑了下来。

        过完年夜,便是初一,小山村有早起拜山神的习惯,天还是黑的,那汉子已经被爹地叫醒,一脚踹在床上,五年的牢狱经历,所训练出来的反应是立马起床,衣服都顾不得穿,腾地便是一个敬礼!然后才恍然,原来已经是在家里了,讪讪的摸了摸脑袋,放下胳膊,垂手立着。

        看着眼前浑身冒着傻气的狼狈样子,和看人总是躲躲闪闪的儿子,爹地立刻又想发脾气,张了几下嘴,终究还是没水旜骂人的话。

        “穿上衣服,跟我去山上”

        说着,爹地背过双手也不看身后的汉子一眼,径直向门外走去。

        山上,经过一天一夜风雪的积淀,早已成为一个大大小小的雪窝子,一阵冷风吹来,卷起片片的雪粒子,打在人的脸上生疼,小山村的山神庙建在半山腰,此时,月亮还没从天边消下,摸黑中,两个人已经踏着一深一浅的雪窝子在向山上走去。

        路上爹地时不时的一个趔趄,那汉子总是想要去伸手扶,却反手被爹地一拐杖敲在身上,瞪几眼,就这样这个奇怪的组合一路打一路挨,还是走到了山神庙前。太阳也渐渐升起来,火红火红的,给山神庙渡上了一层金边。

        山神庙对面是直直的一条山峰,爹地指着对面的山峰,“看见那山了吗,我年轻的时候,你爷爷带我来山神庙上香,他跟我说,他这辈子没读过书,但是一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说,爹是儿子的脊梁骨,就像那山,是树的脊梁骨,只要爹的脊梁骨不塌,做儿子的干啥,还有爹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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