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免费厨师站在门口,你是不是应该请她进去。”她笑起来的样子有点调皮。
“请进。”
“有鸡蛋吗。”她一边走去厨房一边问我。
“有。”
我靠着厨房门看着她煮面时候,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是不是很奇怪我突然跑过来煮面。”
“嗯。”
“因为我家没鸡蛋了,哈哈哈。”
当她端着一碗面回去的时候,我坐了下来,那是我吃过当最难吃的一碗面,盐放少了,鸡蛋打得太碎,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连最后一滴汤都喝完了。
那天我睡了一个很长的觉,觉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方楠一直笑着,很美,很美。
时间过得很快,我跟方楠慢慢得变得熟悉起来,她借用我厨房的频率越来越高。
每天晚上在阳台聊完天以后,她都会跟我说一句晚安,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催眠曲,只有这两个字伴着入睡的夜晚,我才能沉沉得睡着。
国庆节的前一天晚上,我忙到了半夜,当我回到楼下的时候,时针已经停在了3的数字上。
方楠阳台上挂着的衣服随风摆动,灯没关,亮着,但却没有看到人。
我在阳台上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方楠依旧没有出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片橘黄的灯光时,我的心里空荡荡。
当分针走到数字8的时候,我敲了方楠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听到她跟我说一声晚安。
当我敲到第六下的时候,门开了,方楠的眼睛红红的,像刚哭完似的,房间没有开灯,有一股淡淡的蜡烛味,我看到阳台灯笼罩到的茶几上,有一个插着蜡烛的蛋糕。
“今天你生日?”
“嗯。”
“昨天怎么没听你说的。”
她没有答话,而是走了进去,关掉了阳台上的灯,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你是不是在等我。”
她一直沉默不语,有几丝月光披在她的头发上,显得黑暗中的她更加落寞。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我轻轻地唱起了歌,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打着了我的火机。
“许个愿吧,我的火机很没汽了。”
我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她的嘴角终于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笨蛋,我又不是没有蜡烛,”她拿过了我的打火机,开始在蛋糕上点了起来。
橘黄的烛光瞬间爬满了整间屋子。
“对不起。”
“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