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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粉红色的拖鞋就在眼前,大红色的脚趾甲一字排开。清晰可见的紫色血管结结实实的趴在她略带浮肿的脚腕。乍一看仿佛失败的纹身。我虽低着头,却能想到她此时一定眼睛微眯,鼻翼微扩,嘴角微翘,双手抱胸。这么多年了,从她进家门的第一天开始,她对我的表情和态度仿佛就这么定格了。

        “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闺女你就让爹弄一下吧 把闺女第一次弄疼了

        她的鞋子往前移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我已经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却只能无能为力的抱着膝盖,然后将头垂的更低。发黄的地板,我已经观察了数十年。这或许是我唯一的乐趣。我可以清楚的知道每块地板的色差和裂痕,甚至知道地板之间的缝隙。这么多年以来,这日渐老旧的房间和发黄的地板见证着我的一切。

        “我养了你十多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整天挂着一张死人脸是什么意思?我欠你的是吗?”

        她的话落下时,清脆的巴掌也随之在空荡的房间响起。

        一下,两下,三下。

        果然,她的力气只能打三下。接下来就是粗重的喘息声。

        她巴掌打到的地方虽然火辣辣的,却不怎么疼。日复一日的“训练”,脖子后面的肌肉早已丧失了疼痛感。曾经有好奇的人问我,“为什么你的脖子总是红红的,是胎记吗?”

        我笑笑,故作镇定地告诉她,“是,来自爱的胎记。”

        然后我听到她羡慕的唏嘘声。

        “我这一身病,你还整天惹我生气,是想把我气死吗?”

        她心脏不好。不化妆的时候,嘴唇是黑紫色。为了掩饰骇人的嘴唇她总是抹最红的口红。当然,我很少看到她不化妆的样子。为了减少跟她碰面,我宁愿把自己变成空气,然后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终于,解救我的开门声响起。她猩红的脚瞬间没了踪影。

        “老公,下班啦?辛苦了,老公。”

        甜腻的声音响起,空气仿佛都化成了粉色的味道。

        “恩,吃饭了没?”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上班劳累一天的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还没呐,闺女又发病了。一直忙着照顾她,竟然忘了做饭。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去。”她声音温柔,仿佛春日的风,吹在脸上,痒在心头。

        “别,你辛苦一天了。你歇会,我来。”他的声音带着怜爱与愧疚。

        这也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他们是那演戏的人,而我就是那看戏的人。我抱着膝盖,盯着泛黄的地板,那细微的裂痕仿佛变宽了一些。那些狮子、老虎、狐狸,仿佛也变了样子。它们的身体更强壮了,嘴张的更大了。锋利的牙齿闪着冷光。

        “闺女,乖。快起来。”她的手冰凉,触摸到我的身体时,我打了个哆嗦。她长长的指甲深深刺进我的肉中,疼痛感带着些许快感让我的头皮发麻。

        “傻孩子。地上冷,不能坐在地上。乖,来,坐沙发上。”

        她暗暗用力,将我塞进沙发。临了还不忘在我身上狠狠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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