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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母亲的叙述里,我的到大概这么个印象:在这个尘世中,我大姨经历过许多悲欢离合。大姨年轻的时候很要强,她们姐妹三个,数她最泼辣,得理时,嘴皮子是一点不饶人的。她也十分好学,比如,那时候兴起的缝纫,她总是步步争先,可她总给人一种事事都会压人一头的感觉,她自己缝纫,还是不错的,待我母亲也学起了缝纫,我大姨心中就起了些许不平,老向我姥姥进言说:“桂英(我母亲的小名)这手艺不中。”我母亲上机的次数就少了,再比如,家里逢年过节,我大姨做面点,总会支使我母亲刷盆,其实,我母亲也会做面点,而且也并不比她差。

床上猛烈的大姨子 大姨子不许我拔出来

床上猛烈的大姨子 大姨子不许我拔出来

  大姨出嫁时嫁的是一位乡中学老师,姨夫很勤快,脑瓜也活络,婚后的生活一度很和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为了多挣些钱,姨夫在一次炮制鞭炮中被炸死,大姨在姥姥家得知这个消息,一度昏死过去,二表哥用小推车把他母亲拉回了家。推车很重,绳子嵌进了肩头,勒出很深的印记。后来,我大姨没有再嫁,含辛茹苦地把两个儿子抚养成年人,大儿子做起了小生意,二儿子在工厂当了技术工,娶妻生子,一家其乐融融。

  大姨其实有个大孙子的,因为太胖,阑尾炎没检查出来,造成了阑尾穿孔,得了败血症,离开了人世。那时我大姨的大孙子已经13岁了,从那以后她总觉得对不起大儿子,也总觉得她的大儿子在心底埋怨她,所以,有段时间,母子二人的相处变得格外困难。以致有我大姨半中午坐在田埂上哭泣这个事件。我大姨性格刚毅,别人面前很少哭过。

  我的姥姥在第二个年头上逝世,她那天没吃早饭,又有些生气,早起做生意,起香时,那么重的香提携时,一口气没缓过来,晕倒在路边,路人将她送进了医院,但没有抢救过来。卖香的人还多要了100元,并没找给我的姥姥。大姨知道后,格外心宽,再没指责对方这件事。

  母亲、大姨、小姨自是十分悲伤。母亲和姐姐回老家奔丧,在后来姐姐的作文里,她写道:“姥姥被下葬的时候,大姨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那一年是最痛心的一年。”

  我自小生活在城里,近年偶尔和我母亲回去过几次,第一次见大姨是在一个微雨的早晨,大姨来县城我小姨那儿接我们。她穿着一件印花厚布褂,身形略显臃肿,但行动起来很麻利,我们坐在有棚电动车里,踏上了去乡村的路程。

  乡村到处是平整的麦田,青色的麦穗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我大姨搓了一把麦仁填进我的嘴里,我尝到一丝甘甜,才发现我大姨的手很粗糙,刮得我的两颊生疼。

  进得院中,那是一栋二层小楼,通电,有热水器,自来水。墙角有只大黄狗,躺在木板上,对我们十分好奇,不时吠叫一阵。我们坐在有石榴花的院子中乘凉,我们剥落生,剥豆子。我母亲和我大姨谈论着散乱的往事,和一些现在的事情,好像总也谈不完,直到天擦黑,我大姨爬上铺垫为我们缝制新被子,套上新枕头,这才踅出房门。

  第二天,大姨早起熬了甜糊涂,我见到了土锅灶,烧柴火的那种,要用玉米芯子点火,熬出的粥是又香又甜。我妈把包在头上的汗巾取下,抖了抖烟灰,此时我大姨又端上了酱豆腐……

  此后,清明前,大姨、母亲、小姨,她们三姐妹去姥姥坟头烧了纸钱,天阴沉沉的,烟云总也不散。不一会便滴起了小雨点,我大姨不小心踩在了稀泥中,也许心中还是悲伤,行事总难免要出些差错。

  第二次到我大姨家,正赶上收麦子。麦子收好了拉到院中,大姨仔细地把运车上残留的麦子耙下来,用铁锨摊平便于晾晒。而后我们去麦地,把那些麦秸拢在一起,用车子运到地头去。此时大姨在一旁看着,机车把落生的种子种在土地里,那份凝神至今我依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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