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是光,让老师在物理的世界中畅通无阻,却让大多数人感到举步维艰。我们分不到微弱的星光,也迷茫于没有指路明灯,更恐惧于命运的安排。确认过眼神,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学物理的人。过早的放弃,让我错失了一个新的世界。
我的物理老师叫李雪爽,而我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所以在我看来,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物理老师。
在我眼里的陈老师,第一感觉就是爱笑,他上课前环视教室一周,看到我们打闹就笑起来,那时是下课的尾巴,我们基本也都在笑,所以上课前后,他都会让我们很开心。
那时他就是一个爱笑的物理老师,夏天是格子衬衫或者灰色的T恤,春秋季节便是深米黄色的外套,冬天就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和一件银白色的,帽子里面是亮绿,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这让我更加地喜欢陈老师,因为我们一年四季是校服,而他一年四季就这么四五件衣服,微胖的身材显得十分可爱,比起其他老师,我找他下课问问题的次数就多得多了。
征服物理老师李雪爽 和物理老师的疯狂黄佳
可是我又要讲另外一位老师,她是我的语文老师,就在今天,我的语文老师便给我们上了一节作文课,约莫很多天前,她也给我们上过作文课,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因为这两节作文课的内容十分一样。
语文老师评讲了其他班几位学生的作文,发现他们都在写物理老师,而且分数极高,都是优秀作文。
文章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你们的物理老师们竟然会下课准时蹲点在讲台那对你傻笑,等你来问题目,这时候整个班的人就会很配合的全走出去,让班上只有你们两个人,然后天也会忽然间暗下来,和凌晨一样又静又黑,外面月亮这时被云遮住,然后便和你开始探讨深奥的哲学问题,你竟然对着老师奇怪的傻笑还思绪万千。那些作文笔下空无一人的校园却让我开始思绪万千起来,等题目一问完,那些问问题的学生便排着队从教室里出来,看着天,月亮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就出来了,这群人不顾家长在外面已经等得风干,一起振臂大呼:“人生啊,漫长,物理老师啊,万岁!”
这便让我觉得:所有的物理老师和来问他们问题的学生,都是哲学家。
那可就不得了了,按他们的思路,我可以想象物理办公室的情景:有的老师呷了一口茶,开始不紧不慢得朗诵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旁边一桌的两个物理老师则手拉着手讨论柏拉图的爱情论,而角落的一位物理老师则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眼中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我开始同情陈老师,因为这一切和他格格不入。他和我们一样,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他是看不出来声波和水,电路和牛顿定律里面有什么哲学的,这太深奥太复杂,陈老师又太纯粹,所以他定然不是哲学家,如果非要加上一个称号,我觉得他更应该是个诗人。
有人就要开始捧着他们班物理老师给他们讲的的哲学书,开始和我争辩了:以哲学的角度来说,陈老师根本没写过诗,所以他不是诗人。
谁定义的只有拿着笔写着字,字能有韵味的人就是诗人了?诗人嘛,首先要活得开心,比如说我想什么下课什么时候下课就什么时候下课,当然,陈老师基本不拖堂,因为他喜欢。如果那些物理老师真的和他们笔下一样,那上课的时候,其他班可能正在高声朗诵着“物理哲学”,老师动情的说着人生道理,学生专注地点点头,“啊,水兮水兮,生命涌动不息。啊,电流呵,天地奥妙在其中......”
哲学的学术氛围在一些班浓得快溢出来了,而我们班陈老师则嬉皮笑脸地和我们讲物理原理,这些物理课本该有的,本该讲的,他喜欢眨巴眨巴眼睛,挥舞着手指问我们听懂了没,他讲的很清楚,我们大多数都能听得懂,而其他班在歌颂哲学的时候,陈老师诗人的那一面便展现出来了,他只会指着卷子上又搞错东西的小明,说“这个小明怎么倒得回事,老把东西弄错,烦死了都,”然后边骂边讲完这道题,我们被这个批判小明的观点所打动,都在心里暗爱斊赞,然后他就结合知识点,解释题目,题目问人与体内有多少水,陈老师这时才会放出光芒,但不是睿智的,很温柔,他也没带枸杞绿阳春铁观音的什么茶来喝,“你们要记住,水占人与体的百分之七十五。你喜欢水吗,那你已经喜欢四分之三个我了。”在一片作文大家笔下的哲学家物理老师中,我看到了一位诗人,一位爱笑,爱讲情话,爱学生的诗人,他不在涌动不息的生命长河里漫游,也不在电流里变化万千,他就在讲台上,方框眼镜里只有我们认真上课的脸庞,没有什么沧海桑田。凡人只能看见浮华,诗人可以看见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