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棠的“提醒”下,佟氏这才发现原来护送母女二人回来的不只有陆平南手下的护卫,那站在最前面的,不正是从前的姜家少将、如今的新安侯府世子姜穆云吗!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佟氏忙带着几人走向姜穆云,“方才没瞧见,世子莫怪,听闻世子救了我们阿棠,这是陆家的福分,待我回去禀报老爷,过几日在陆府摆下谢恩宴,到时邀请世子前来,不知世子可愿赏光?”
“夫人言重了,若夫人有请,晚辈怎敢拒绝?”姜穆云小心翼翼地应着。
市长桌下母女吞吐 市长家里母女通吃
往日姜瀚与陆平川交好,但和陆平南却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并没有特别多的交集。如今陆平南在朝堂上如日中天备受倚重,姜家却处在被边缘化的尴尬位置。名义上是封了侯,实际地位却下滑了不少。
所以面对陆夫人,他必然万分恭敬,更何况如今念棠母女都要住在陆平南府上,以后若想有更多交集,除了陆伯母,少不了还要过陆平南夫妇这一关。
暮色渐深,姜穆云和陆府一行人道别,怀揣心事向姜府而去。
他知道,父亲已在家中等候多时了。之前走的匆忙,只和林芝做了简单交代,现在回来了,免不了要被老爹盘问一番。
没准儿,还得挨骂……
果不其然,姜穆云来到姜瀚的书房时,老爷子已经气得胡子发颤了。
“你这逆子,还知道回来?真是翅膀硬了啊,不打一声招呼就敢离家这么多天,你可还知道家里有我这个爹?”
“爹,你消消气,生气伤身……”
姜府如军营,向来礼节森严,平日里大家都一板一眼,连父子间的对话自称都是“为父”“父亲”什么的,叫声“爹”都会显得过份亲昵了。
不料,眼下一个生气发飙,一个哄人“撒娇”,竟然让这爷俩儿不经意间就水旜了平时极少水旜口的“昵称”。
有那么一秒钟,姜穆云和姜瀚都愣了愣,显然太久没用“爹”这个字,两人都有些不习惯。
其实被儿子叫声“爹”的感觉好像也不错,听起来比叫“父亲”更亲切些呢……姜瀚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愉悦之情闪过,脸上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了许多,表情不再那么难看了。
“说吧,都发生了什么事?那娘俩一切都还好吧?”姜瀚故意压低了嗓音,做出深沉的姿态。
陆平川是他多年的老友,如今遭此不幸,剩下家里孤儿寡母,他怎么可能漠不关心?
姜穆云将他抵达吴县后的经历一一道来,姜瀚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所以,现在那个瓷瓶还在你手上,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姜瀚问道。
“并不知道,儿子心想,是否可以叫王伯过来瞧瞧,或许能认出那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
“不错,王伯当年在洛城也称得上一代名医,否则爹也不会将他选入军中。叫他来看看,应该会有个结论。”
不多时,王伯匆匆赶到,他接过姜穆云手中的瓷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捻在指尖,先是闻了闻,又拿出一颗水晶珠,透过珠子观察放大后的粉末颗粒,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异的神情:
“回将军,这药粉名为雪融散,无味无毒。但它有一种特别的功效,就是会让服用的人失去一段记忆,忘记过去数月发生的事情,就像雪融化了,便再也无人看见一样。老朽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这种药粉,据说几十年前就在江湖上失传了,不知今日怎会出现在咱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