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没有想到李蔓文竟然那么刚烈,她在受辱的第二天清晨直接纵身跳了楼。她为自己儿子整理好了所有衣物,整理好了书包……
其实侄儿知道叶默然死后,李蔓文早已不想活了,她和叶默然的感情太好。每次叶默然要去山上拉木材,李蔓文都会去木材厂送叶默然。
出事的那次,李蔓文像有预感似的,她紧紧地拥住叶默然:“默然,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当他们的车启动后,李蔓文在车后追了几米远,叶默然几次下车哄她:“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你是逸豪的母亲呢!我保证三天之后回来,我一回来就去剧院看你。”
这时窗外电闪雷鸣,雨水像是被谁从天上倾倒了下来。侄儿听着戏曲如看到李蔓文仇恨的目光,那目光足以撕裂了他自己,他想关了单放机,可他每靠近单放机一步,他的手剧烈地抖着,好像李蔓文就站在自己对面。
这时突然有了急促地敲门声,侄儿慌乱地走到了门口,他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高福田肥胖的身体几乎堵住了一扇门,他身上的雨水从头顶淌到了地上,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怎么办?叶绍卿的房子里还有人,是谁?难道叶默然还活着?”
“你怎么不回自己家?”侄儿这会儿异常烦躁。
“我把四条大街转完了,找音响店,找磁带,没有,什么都没有!”高福田直接走进了侄儿家:“给我取个干毛巾,我们下来怎么办?”
随着一声响雷,戏曲的声音也在这时结束,那磁带戛然停止了转动并没有什么录音。
侄儿瞪着单放机一会儿,他回过头看向高福田:“你骗我!这哪里有什么录音?”他这句还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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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是你捣的鬼是不是?”高福田满面通红,他异常愤怒:“他妈的,玩的跟真的似的,让我查什么音响店?还让我去叶绍卿的住处看?”
“你他妈的是猪,或者叶绍卿的房子被卖了?里面住的是另外一家人!”侄儿拽住高福田。
高福田咬了咬嘴唇:“磁带的事情怎么解释?你他妈的听着你的梦中情人在唱戏,我听到的是那天的录音?许哥,做人要厚道,出事了我们一起完蛋!”
侄儿瞪着高福田:“我有那么无聊吗?自己吓唬自己?”
“你,你能让自己儿子替自己坐牢,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高福田冷笑着:“你这样做想利用我?”
高福田的这句话说到了侄儿的痛处,侄儿抬起手在高福田的肥脸上狠狠扇了两记耳光:“他妈的,假发泡的事,都是你个狗日的害的,你再提一个字,信不信我杀了你!”他的手卡到了高福田的脖子上。
高福田的另一只手抓住侄儿的手:“怎么?你杀人上瘾了?你试试?”他的另一只手卡到了侄儿的脖子:“我喜欢同归于尽!”
侄儿瞪着高福田,他还是先松开了自己的手。高福田紧跟着放开了侄儿。
“明天你再去叶绍卿的小区问问物业,叶绍卿的房子是不是被卖了?”侄儿和高福田这么一闹,大脑突然清晰起来。
“如果没有被卖呢?”高福田看着侄儿的表情猜测着,这一切是不是侄儿给自己布的局?
“如果没有被卖……”侄儿思量着:“那就看看是谁住在里面,对,看看是谁?这样就会找到和叶绍卿联手害我们的人,我公司的失火,被敲诈……”他恍然大悟:“叶绍卿有帮手,有帮手!”
高福田看似点着头,他的心底全是疑问。侄儿的磁带是戏曲,自己的是录音,是不是侄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