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满了抱着表妹坐车 含羞表妹撅起屁股
陈小娟装模作样的打开窗户,嘴里不知嘀咕什么,但完全没有为自己的狐臭露出一点害羞的神色。
表妹想,如果这时候能推一下陈小娟猪一样的身体,那阵恶心的狐臭就会马上消失。
表妹在做作业,其实作业下面是手机,她只做了一点,剩下的准备去学校解决。这一天的时间是表妹的排毒时间,如果她不去干点学习之外的东西,她无法坚持作呕的高中生活。
妈妈在厨房,这个中年妇女已经无法抑制更年期的火速爆发,她忽然觉得女儿一无是处。学习不好、长得一般、性格孤僻,就是没点讨人喜欢的样子。于是噩梦开始,表妹开始被迫在仅有的一点自由时间学习家务。洗衣、做饭、拖地、倒垃圾、煮饭、炒菜。但表妹认为,这些家务并不能改变什么,母亲只是需要一个方式来发泄。
表妹往往刚开始做家务没几分钟,母亲的唠叨的话语就开始像野草疯狂生长。在这些唠叨里,表妹是最差的人。
对面邻居王阿姨的女儿现在又要读博士了,人家上学可从来没要家长督促,放学了,房门一关,不做完作业不吃饭。
表妹想,如果她的作业跟自己一样多,一定会饿死。再说去年过年她见过王阿姨女儿一面,戴着个眼镜,脸色苍白的像吸血鬼。估计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就不说远了,你就说你小姨的儿子,学习不好,但人家有眼色,客人来了晓得倒茶招待说话。这样的人将来去了社会哪里愁饭吃。唉,上次那个张叔叔来了,你说话了吗?不能像个傻子一样,见了人要会说话。
表妹不是不说话,小时候性格内向见了人就爱往房间躲,长大后,她见了客人都是晓得要说话招待的。但母亲有选择性失忆,在母亲的记忆里自己一直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女孩。
哎,是不是快要月考了,上次发短信前十名有没你名字,你说咋弄?你到了我这个年级,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别老让家长说你。家长也不想说你,你让我去说别人家孩子,我嘴痒都不去说。
一般母亲说到这里,表妹就会想笑,你去说别人家孩子试试。但表妹现在已经不会说一句话反击,因为一反击母亲就会让一个星期仅有的一点宝贵活动时间泡汤。表妹只会赶紧把母亲吩咐的家务干完,然后躲进房间装出做作业子的样子。
表妹的每个周末都是在这样的唠叨里度过,父亲在外出差,除了过年基本不回来。
如果时间可以快进,表妹愿意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高中时光全部快进掉。
夏天很快来临,班上男生的荷尔蒙已经让他们变成不打篮球就坐不住的无脑动物。
透过窗户,表妹可以看见树枝上站着一群热得仿佛快要死去的鸟儿,它们的目光急于寻找什么东西,身形显得异常可笑。小时候,表妹得到过一把弹弓,但是被警告不能用来瞄准人。那把弹弓从没打中过一次鸟儿,最后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视线再放远一点,就可以看见陈小娟惹人注目的身体缓缓前进着,很难不让人感到可笑与恶心。或许是刚上完厕所,陈小娟不停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一会就要上来了,还有那阵狐臭。
中午是最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刻,表妹很想睡上一觉,跟以前的同桌相处,她们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互不相干的协议。所以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学期。
噩梦从班主任那个戴着眼镜的瘦小青年嘴里产生,陈小娟因为狐臭自然没有人愿意跟她同桌。
而学习成绩中等,长相普通,沉默寡言的表妹就成了替罪的羔羊,陈小娟和她被那个小青年分到了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的位置。
彻彻底底的一场噩梦,表妹不想知道后面那群男生有多烦人,因为比起陈小娟的狐臭,这一切都可以忍受。
可能,有人这会是在危言耸听,说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