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撩起裙子就干 玉米地里的活舂宫
寂寞的窗口终于是该寂寞了,没有为什么,也没有人能说得清为什么。
午夜那声沉沉的“呯”打破了老街的寂静。只是在经历了居民们短暂的猜测以后,老街又恢复了本该属于它的静谧,只有街东头的那条狗还在一直不停地叫唤着,巧的是那扇窗也就是在街的东头。
老街的人们总是穿梭在匆匆之中,从来没有哪个谁去关注一下这扇窗户里面究竟住着谁,有过怎样的经历。只是最近从窗口传出来的婴孩哭声却引起了老街居民的阵阵骚动。
“这里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娃啊?谁家的孩子啊?哭声这么响亮,将来一定会大有出息的!”老街上最有名望的阿德婆婆这样说到。不仅如此,她还见人就讲,逢人就说,仿佛这个哭声是从他的孙子口中传出来一般。
“孩子!竟然是孩子!”林长根上个月刚刚死了老婆,面对这孩子的阵阵啼哭,他的伤心往事似乎又被勾了起来,“唉!唉……!”
“那个孩子一定长得很漂亮,很俊俏,听哭声就知道了!”街上的人都这么说。
日子还是这样地过,老街的人们还是那样地匆匆,渐渐地也就又淡忘了这扇窗户,淡忘了那个孩子,连阿德婆婆也不再夸那个孩子将来会多么有出息了,而专心致志于她的佛经和那些纸糊的元宝了!只有林长根还会时不时的到街东头的窗口下面,静静地伫立,长长地叹气。
其实那扇窗户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简单的摆设显不出一丝生气:一张床、一张凳、一个衣柜、一只马桶……其它的也就是一些琐碎的东西:婴儿的尿布、女人的化妆品、一迭已经发了黄的稿纸、几支破旧的笔……只是奇怪整一个房间看不见一件男人的服饰,甚至连个烟灰缸也没有放在那里。
女人静静地坐在床上,怀里端着那个被街人猜测了无数次的孩子。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近距离来看看那个孩子了。说真的,街人都错了,那个孩子一点也不俊俏,一定也不漂亮,甚至用丑来形容还是觉得有点不够力度。稀稀拉拉的几撮头发耷在他那尖尖的脑顶上面,脸是蜡黄蜡黄的,没有水分,没有光泽,仿佛是一块被风干了的腊肉。那对眼睛真的是不敢想象会是长在同一张脸上的,左边的是圆的,右边的却是扁的!更要命的是这孩子还长着兔唇,两瓣裂开的上嘴唇活脱脱的一只野兔!其实连阿德婆婆也错了,孩子哭声响亮是因为那女人经常在打他,拧他稚嫩的皮肤。他的哭声是在告诉人家他有多么多么痛,而不是在宣传他会多么多么有出息!女人的脸也和她的孩子一样,蜡黄蜡黄的,没有血丝,没有光泽……唯有她耷拉的脑袋似乎在诉说一些什么!
太阳渐渐的露出了它的笑脸,街东头的那条狗还是继续在叫着,它已经不知疲倦地叫了一个晚上了,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叫些什么,谁也没有办法去阻止它,只能躲在被窝里骂上一句:“妈的,叫什么叫!这条死狗!”因为谁也不想在大冬天的晚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阿德婆婆很早就起来了,她要到街东头去看看,她想着大概是前几天放在哪里的老鼠药起作用了,药死了不少老鼠,那条狗见了这些就在那里叫个不停!她也没有错,走到那里的时候她的确是看到尸体了,只是不是老鼠的尸体,而是人的,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那女人和孩子的脸都蜡黄蜡黄的,没有水分,没有光泽……
老街上的人们终于可以进到那间屋子里去看看了,陈设还是那么的简单:一张床、一张凳、一个衣柜、一只马桶……只是在稿纸上多了几行诗:
“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