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莓表姐,姐夫把门撞坏了,姑姑和姑父会不会让姐夫赔啊?!哈哈哈哈”只有十三岁的婵表妹也是这样调皮,打趣莓表姐。
“莓宝,莓宝,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之月疾呼莓宝。
屋里悄声静听,“卿如,你要是不给我们发个大红包啊,燁表姐是不会让你进门的哈,你自己考虑考虑清楚哦!”这气势,一听就是干练的燁表姐啊。
”我的好表姐哦,燁表姐,你把门开开个缝儿,我好给你们塞红包啊。”新郎官陈卿如一脸求饶地表情,苦苦恳求燁表姐给他“放放水”。
燁表姐可不吃他这一套,一句话就把新郎官给怼回去了:“我们家没有放水的哦,大门的缝儿这么宽,你们就塞红包吧。”
“好,听我燁表姐的。兄弟伙们,塞。”说完,齐刷刷跟亲来的兄弟伙们都开始往门缝儿里塞红包,至少门里的人人手十个,才罢手。
这还没完呐,燁表姐在门里,朗声问道:“卿如,新郎官,你喜不喜欢我们莓表妹啊?”这下子门里门外的人都轰隆一下笑起来了,屋里屋外的人都开始害羞了。
之月朝莓宝笑着说:“燁表姐好厉害啊哈哈哈。”琪生和婵表妹捂嘴偷偷笑答:“之月姐姐,你且看吧,我们燁表姐是出了名儿的泼辣呐。呵呵呵。”
“陈卿如,你倒是说话啊,咱家是不幸害羞哈,羞答答地娶不回去媳妇儿哈。”说完转头问大家:“是不是啊?大家伙儿们。”门儿里的人齐声说:“是啊是啊。”
新郎官这下子大大方方地朝门里喊:“莓宝,我,陈卿如,喜欢你,爱你。”这下子大家都炸了锅了,一个个地兴奋地起哄,齐吼:“莓宝,莓宝,我爱你。”声浪此起彼伏,哗啦啦,燁表姐一把拉开大门,放陈卿如进来。拍拍新郎官的肩膀,说:“卿如,燁表姐就把我莓表妹交给你。”卿如一下子立正,给燁表姐举了一躬,说:“谢谢燁表姐。”
再来看陈卿如,是仪表堂堂,身材挺拔,自有一股英气和帅气。新郎官大步流星地跨进正院,先是整整齐齐地站好,一一向莓宝的父母和姨妈,长辈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鼓乐齐鸣,由表弟琪生背着莓宝下楼。
大厅里,一双璧人整整齐齐地站着,喜气盈盈地,看着都觉着是耀眼的喜气啊。莓宝父母上座,姨妈和其他长辈们在下首坐了。一双新人,齐齐跪下,向父母敬茶。“请爸爸妈妈喝茶。”两人一起说道。莓宝的父母接过茶杯,说声好孩子,然后夫妻二人每人一份红包。站在一旁的媒人开始进行礼仪,“一叩首,谢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莓宝和卿如深深地叩首,“二叩首,谢谢父母的教诲之恩。”莓宝和卿如又齐齐地俯下去。。。。。。之月,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伏在弟弟,小柿子,的背上的感觉,坚实宽阔的背膀,让之月恍然意识到幼小的,闹着叫她随礼的弟弟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小伙子了。“姐,你抓稳了哈。”弟弟还细心地提醒着之月。背着之月到大厅里的适意,看到上座上空空落落的,就知道父亲又喝醉了。所以适意就跟姐姐和姐夫说:“姐姐,姐夫,父亲不太舒服,让他休息吧,我们直接出门吧。”就这样,之月草草地出了这个家门。之月忍不住地叹息一声。再看堂上,新人已经敬好了茶,准备要出门上轿了。莓宝的母亲拉着莓宝的手,不断叮咛着什么,手帕不断地拭泪。莓宝的父亲盯着自己的独女,眼圈都红了。拉着莓宝母亲的手说:“好了,让孩子出门吧,要不然就错过就错过吉时了。”此情此景,之月想,如果母亲在的话,又是怎样的情形呐。
说罢,莓宝出门上轿。之月回头望望这偌大的院落,滚滚人群里,她好像看到母亲那亲切温柔的笑,冲她挥挥手,好像是送之月出门嫁人一样。之月,知道母亲不在那里,但是母亲还是惦记自己的女儿的,特地来送她一程。母亲早已在七年前,病重去世了。之月,满怀感激地跟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起送莓宝到新郎官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