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的动作惊动了正专心维持标准跪姿的夜冥,夜冥看到北冥寒醒了过来,心中顿时大喜,不禁脱口而出:“主子,您醒了!”,话一出口,才方觉不妥,自己仍是戴罪之身,身为暗卫统领,又是主子的贴身暗卫,竟害得主子昏迷至今,已是大过,现下还未经主子允许,擅自开口说话,想来,主子必定会更加厌弃自己,看来,这一次,自己想要留在主子身边,恐怕是不可能了,只是,只是,主子,那个曾经朝天河畔卖身救母的男孩儿,是多么的不想离开您的身边啊,大概,您也不记得了吧。夜冥方才还闪闪发亮的大眼睛霎时就暗淡了下来,垂首,恭敬的扣头:“主子!”
北冥寒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黑衣少年,从他的记忆中,他知晓那就是几乎害死原主的小暗卫――夜冥,北冥寒沉下心来,仔细的想了想原主以前是如何待他的:从记忆中可以得知,原主虽然年纪轻轻,看起来什么都不大放在心上,可是对这个夜冥倒是极为“重视”,轻则打骂罚跪,重则动辄刑具,可这个夜冥倒也是个奇人,明明武功卓绝,即使打不过原主,可连一点儿反抗的心思都从来没有过,难道这就是古代训练暗卫的手段?能把人调教成忠心为主,无思无感的杀人工具?看起来这个小暗卫身材倒是不错,宽肩窄臀,那衣服可真是碍事,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性子还挺对我的胃口嘛,罢罢罢,就让我勉为其难的代替原主好好调教调教你,让你见识见识现代王牌调教师的手段!
一边这么想着,一般无形中端起了王爷的架子,即使身在异世,可在现代时,身上那股上位者尊贵逼人的气势还是丝毫未减。北冥寒冷笑一声,叱道:“还想让本王请你不成,滚过来!”,话音刚落,只见夜冥本就单薄的身子抖了抖,头伏的又低了点,传出他闷闷的声音:“夜冥不敢,请主子息怒!”,说罢,便就着跪姿,快速的爬到了隔床半米远的距离,主子不叫起,夜冥哪儿敢起身,只好跪行,离床半米远,恰好是北冥寒伸手即触,而又不过于冒犯的距离。北冥寒倒也真是不辜负夜冥的苦心,冷哼一声,抬起大长腿,一脚踹在夜冥胸口,这一脚使得劲儿可真大,可与原主相比,还差的远,幸好北冥寒对内力还不甚熟悉,并未使用内力,否则,这一脚下去,夜冥不死也要残了。反观夜冥那边,虽然这一脚仍在夜冥的承受范围之内,可之前可是跪了整整两日,滴水未尽,纵使是铁打的人儿也快要坚持不住了,但夜冥倒也不愧为暗卫统领,身子只是轻晃几下,便保持了平衡,可夜冥却早已吓了个半死,主子最讨厌自己受罚时动了,哪怕是痛到极点,也不允许有丝毫的晃动,现下主子赐予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犯了主子的忌讳,再加上之前的两罪,怕是,自己留在主子身边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夜冥想着想着,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十几年都不曾有过想哭的感觉了,哪怕是初进暗门时那暗无天日的训练与血腥的惩罚,也没有让夜冥掉下过一滴眼泪,今天,倒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留在主子身边而有了想哭的感觉,不过,真是,让人伤心啊。
北冥寒这一脚下去,心里已经有了些微的了解,看来这小暗卫身体素质倒是挺不错的嘛,自己那一脚用了多少力气北冥寒可是清清楚楚的,即使比不上带了内力之时,但也足以把一个普通人踢出两丈多远,弱一点的甚至有可能吐上几口瘀血。
北冥寒的兴趣越来越浓了,血液中的野性因子在兴奋的嚎叫。轻巧的翻身下床,只穿着雪白的绫罗长袜和丝制的亵衣亵裤,踩在厚实的印花地毯上,绕着夜冥兜圈子。夜冥的神经瞬间紧绷,随时准备承受主子的惩罚。北冥寒又怎么会让夜冥知晓下一步他会做什么,明明刚刚才走到右侧,忽然,左侧的臂膀传来一股剧痛,纵使夜冥神经绷得再紧,他那副虚弱的身子早已禁不起折腾,竟被踢散了跪姿,歪倒在一侧,夜冥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急忙爬起来跪好,心中被即将被主子抛弃的恐惧塞得满满的,强压着颤抖的声音,恭敬的请罚:“主子息怒,夜冥该死,求主子赐罚,只求,别不要属下!”,北冥寒不过是拿他先做个实验,哪里会真的生气,可看到了那被青丝覆盖的小脑袋紧张兮兮的低伏在地上时,恶趣味不由自主的浮现,佯怒道:“哼,就你这个样子,还妄想继续跟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