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柜子与桌子之间,会有一个圆圆的铁炉子,铁炉子如同一个水桶上面扣个脸盆儿那样。炉盖是用从大到小的一圈圈铁片组成,炉子前面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孔,用来掏炉灰,炉子后面是用白铁箍成的铁管,伸进炕里导出烟气和热量。在外干活的人回到屋里把粘满冰雪的手套往白铁管上一放,滋滋地就会冒起白烟。这个铁炉子很少会用来做饭,大多数用来取暖的,晚上,窗外北风刮着窗户,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时打开炉盖,看着炉里跳跃得火,打心眼里冒出温暖。尤其是停电时候,整个屋子里被从缝隙中漏出的火光点亮,橘黄色的光照在人的脸上、电视里、柜子里、消失在墙角阴暗处。让人忘记窗外的大雪与呼啸寒风。只想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客人来了,主人家总要招待招待,拿出四四方方的小木桌,往炕上一摆,随意整三五小菜,搭配一桶酒。不是一杯,一瓶,而是那种十斤装的白色方形塑料桶。买回家里,往自家的大宝贝玻璃瓶一倒。玻璃瓶宝贝,瓶子里的东西更宝贝,能在里面找到蛇,人参,藏红花等等,也不管是啥,感觉是个药材就扔进去,泡酒。
冬天喝酒不像夏天凉的好,得温。用小鹏装着半盆水,放在铁炉上,把酒杯放在水中一浮。这就是温酒,温得太长没味,温得太短不热。不过没人在意温酒温得好不好,在意的是跟谁喝,喝的好不好。一杯不够尽兴,那就两杯下肚,三杯你看着再来点,四杯最后一口。五……总有喝不完的酒。聊的高兴,菜就不够吃了,就去外屋抄起铁锅,把炉盖打开,捅咕捅咕,让火更加旺盛。把锅往炉子一放,挖块灰油倒在锅里,等它滋滋融化作响,大块的葱花一把撒进去,随意扒拉几下,那香味瞬间充满房间。缸里捞出一颗酸菜,剁巴剁巴扔进锅里,哗的一下,蒸汽就升腾起来,随着炉子上方的热气翻滚消散。然后加水,再等水开时,主人又会去外屋地倒腾,有中意的食材就会拿出来放进锅里跟酸菜一起炖。从五花肉到猪血,从蘑菇到大豆腐,不从食材贵贱挑选,纯看自己喜欢,想吃就就往锅里放,客人也会跟着一起在厨房倒腾,一个翻,一个洗菜切菜。屋外大雪飘飘得下,屋里两个中年男人为了下酒菜使劲得倒腾。
锅里装的满满当当,随着水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也不用怕它干锅,没水了加水就好。围着这锅天南地北的聊,没有话题时瞅上几眼电视,又能开始无数的段子。吃好喝好,客人摇晃着总要归家,主人拉住客人手,表示走啥,被子都给你铺好了,今晚在这睡呗。连拉带拽的把客人扶到炕上,客人也不用脱衣服,倒在那里不一会就着了。主人下地,用湿煤压住炉火便返身睡去。
第二天一早,主人送客人。走过外屋地,想推开门,没有推动。于是两人用力缓慢推着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门开始松动,从门框上掉落大块的雪。“吱——嘎”一个短暂的长音,门开了,白色的光芒瞬间刺透门缝,两个人好半天适应过来,仔细一看,雪都过膝啦!
门一关,两人把昨天晚上的酸菜热热,烤俩馒头算是吃过了早饭,也不用说话,客人拿起锹主人一起清理院子,清理出去的路。
小姐口述客人下面太粗 被客人玩站不起来了
小芳口中的大姐是老板娘,叫王莉,最风光的时候,她从车上下来时,就像慈禧太后一样,有人搀扶。大姐戴的金链子比手指头还粗。
郁欢看到肖芳年轻的眼睛里升腾起无限的向往,嘴里红色莲花上下翻滚,说得好像是她亲见过一样,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却依旧挂着不谙世事的笑容。
郁欢做事勤快,不藏奸,对客人热情,干活长眼力见,客满时忙而不乱。
肖芳不在场的时候,大姐对郁欢说:“郁欢,你比肖芳精神,肖芳这孩子,总觉得精神头不足。”
郁欢觉得大姐这话倒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她不知道,精明又世故的大姐,在肖芳面前,怎样编排自己?想到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又想到肖芳平时对大姐疯狂崇拜的样子,郁欢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