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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夜,丰垠又在房中读书,白蕊姬则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躲在窗下听这神清气爽的朗朗书声,内心不禁感慨:“公子如玉。”窗里丰垠正读到苏轼的《海棠》,而海棠正是丰垠的心头好,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情不自禁地曼声吟唱起来:“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一个娇柔的女声附和道:“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丰垠定睛一看,原来是通体缟素的一个娇俏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丰垠看到如此美艳清纯的女子,又这样的有诗情画意,自是满心欢喜的,禁不住的眉梢带笑。但转念一想,家邻四舍并不见谁家女子半夜闯入男子家中,诗歌唱和的。恐是些狐媚妖怪,心下恐惧,不仅脸上也变了色。连声音都变了调:“你是谁?为何闯入我家?”白蕊姬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公子竟是这样胆小之人,不禁心下惆怅。但是白蕊姬的性格是刚烈直率的,并不想哄骗这位丰公子,遂直言相告:“小女子正是公子朝夕相对的那朵花,窗外的那株多重瓣白海棠。名叫白蕊姬。感恩于公子日夜顾念和滴灌之恩,特来此地与公子一会。望公子勿要见怪。”说罢,俯首低眉纳了一福。丰垠自是害怕的,但是想起这是自己每日与之情话绵绵的白海棠,又看着白蕊姬这样温婉可人的模样,并不像他人说的这样青面獠牙的鬼怪模样,心下也放松不少。遂邀白蕊姬同座。

  白蕊姬落座之后,俩人相谈甚欢。白蕊姬冰晶一样透亮的脸颊上飞起朵朵红云,更是惹得丰垠心中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白蕊姬的手,不断地抚摸着,真的是冰肌玉骨一样的肌肤,仿佛就是那白海棠上玉质的花瓣儿。丰垠是越看越爱,越爱越舍不得。紧紧地握着白蕊姬的一双玉手,都揉成了红牡丹了。丰垠恨不得把白蕊姬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低头吻着这双伶俐的小手,夜幕沉沉中,丰垠情窦初开一样难以自持地在白蕊姬的掌心写着字。他写一划,白蕊姬就在心里刻上一划,最终才领悟这原来是“爱”字。小蕊姬心下欢喜,笑的更是嫣然百媚,让丰垠看的呆住了。一下子抱住白蕊姬就朝红烛锦帐走去。窗外,清风凌凌,那株多重瓣白海棠在红烛的昏黄的氤氲中,随风轻摇,竟摇落缤纷花瓣,簌簌地跟下了一场大雪似的。

  自此二人夜夜相会,红袖添香,读书烹茶,好不自在。自是有多事之人,隔壁是个赖皮破落户叫王二狗,夜夜听到丰垠房中有女子吟唱欢笑之声,而丰垠并无妻妾,妹妹也是不允许进哥哥房中,更别提吟唱欢笑之声了。遂起了好奇,邀丰垠饮酒。试图套出房中女子的真相。丰垠不胜酒量,三杯酒醉了。王二狗贼眉鼠眼,缩肩抻脖儿地试探丰垠:“听闻丰公子最近是春风得意啊,发了大财了啊,家中夜夜笙歌啊。”丰垠喝的东倒西歪的说:“哪有,哪有,休听他人胡说。”王二狗又接着问:“那怎么听到丰公子风中有女子欢唱的声音啊。”王二狗眼梢一扬,眨个眼睛,笑着凑趣到:“莫不是新近娶了嫂子了,呵呵呵呵。”丰垠听到“嫂子”二字,不禁喜上眉梢。遂把白蕊姬的由来和二人如何相会,全盘告诉了王二狗。直听的王二狗眼睛瞪的跟桌上的炊饼一样大,心下称奇:“啧啧啧,竟有这样的好事啊,这个丰垠真是遇着神仙了啊。”同时也觊觎白蕊姬的美貌,恨不得亲见一回方好啊。但是嘴上还是恭维谄媚地说:“丰大公子,真是有福气啊,得此佳人,红袖相伴,可喜可贺啊,来来来,干。”丰垠被人一恭维,人就飘了,本身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渴望出人头地,得人佩服,这会被王二狗恭维的服服帖帖的,就跟王二狗推心置腹起来了。“佳人虽好,可是法力有限了,只会倏忽影移,但是不能帮我变来金银财宝啊,兄弟现在还是囊中羞涩啊。只恨海棠无香啊。”声落,丰垠独自干了一盅酒。王二狗眼珠子滴溜一转,便向丰垠说:“兄弟这有何难?我听闻蓟县城中有一个李大财主,家有良田万顷,新近娶了一个小娘子,正要买一个宅院安置他这一房妻妾。我看丰兄家的院落风水极好,又是茂林修竹,花卉成海。定能卖个好价钱呐。”丰垠一听卖祖宅,心中拿不定主意:“那我娘子如何是好,她的花身还在那里啊,这如何卖得?”王二狗拨浪着脑袋,一劲儿摇头说:“丰兄,如何这样迂腐,直接协了你家娘子到别处养息不是更好,得了钱财,在置一处住处,你家娘子不是可以移影换步嘛,会飞就行了。”丰垠虽然农家之子,但自小备受家里的期待,渴望出人头地,但是也自小备受欺凌,欺侮他是贫家之子,所以丰垠发誓以后要成为有钱有势的人。但是眼看年岁渐长,科考无望,这样的念头就愈加强烈了。而王二狗一席话正中丰垠下怀。当下便同意卖宅,还托付王二狗中间拉线,跟李大财主商量卖房事宜。说罢,二人分手,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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