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猜测一定是她的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或是不能满足她的某些需求,总是留她一个人在孤独的深夜里承受黑暗,所以才迫使她向陌生男人留下联系方式。
我却不以为然,我觉得她天生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一个残疾的智障,只要愿意,就可以和她上床。
“可是她却把你当成了空气人。”李尔说。
“我只是看起来像一个正人君子。”我有些底气不足,显然是被当成空气人之后留下了阴影。
接下来,李尔又说了一些关于他和小青的事情,还说了他正在追求并且马上到手的那个大三女孩。
我懒得搭理他,我一直是个很好的听众。
那天晚上,李尔走后,我沿着大路往回走,心里想着该如何度过这个夜晚。
家里是回不去了,宁死不降的气温会让我整晚在痛苦的折磨中失眠。
其实,我也别无选择,除了在既有空调又廉价的网吧里度过一夜,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需多花两块钱就能在“博盛”网吧的长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晚。
接到李尔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总是在整点或是半点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那时,我早已经从网吧出来,在对面的早餐店喝了胡辣汤吃了油条,并准备回家继续睡觉。
电扇耐心地吹着我,哄我入睡,像一个任劳任怨的母亲。但我还是时时感觉阵阵热浪扑向我的身体,我就这样在半睡半醒中艰难地度过了两个半小时。
我接电话时,仍闭着眼睛,感觉到满身大汗。
“还在睡觉?”李尔在电话里问道。
“嗯。”我懒得张嘴。额头上的汗珠和背后已经浸湿凉席的汗水让我难受至极。
“怎么还在睡啊?”
“昨天夜市了。”
“别睡了,来我家做客吧,我和小青请你吃饭。”
“你家?”我睁开了双眼。
“是的,我的新家。”
“新家?”
“是的,我和小青租的房子。如果你想换个地方继续睡觉的话,还有一个气温只有十七摄氏度的房间给你留着,而且离你住的地方不是很远。”
“租的房子?你和小青?”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哪儿啊?”
“是的,租的房子,我和小青,在北文东村白领花园五号楼二单元五楼十号东户,赶快来吧。”
我正想让他把具体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可他却挂了电话。
他一向如此,对我更是如此,每次都是不等我说完再见就挂电话,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几次之后,我就学聪明了,对他不用那么客气。
可是现在,更重要的是,除了白领花园之外,我丝毫没有记住他说的那个地址。
算了,还是先刷牙洗脸吧,只能到了白领花园再打电话问他了。
李尔说小青也在,我还特意刮了两天没有理会的胡子。
白领花园就坐落于北文河的东岸,我必须顶着火辣的太阳走过北文桥,然后再走一百米才行。
我曾经在白领花园里看中一间将近四十平米的标准间,在七楼,房间里有扇大的落地窗,透过它可以欣赏到北文桥附近的风景。
我还不止一次地在脑子里规划了整个房间的家具摆放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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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看着电脑屏幕里宽敞明亮的房间,除了无限的神往之外,让我想到最惬意的事就是周末躺在那扇落地窗前上网看书,或是欣赏窗外的风景了。
只可惜,高达一千九百九十九元的房租让我望而却步。每次经过白领花园时,我都觉得它像一个不怒自威的狠角色,我甚至都不敢往里多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