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就是这么专制,这么霸道,他们把我们看作是攀比、炫耀的物品,从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他们强迫着我们按照他们的意愿生活,他们就是在扼杀我们的个性,就是存天理,灭人欲!
这话是李林跟美娟说的,李林就是那个吉他手,染一头潇洒的黄毛,十分有个性。艳阳下,他闭着眼睛弹拨琴弦,表情落寞而又忧伤,他甩甩额前的长发,一下子就俘获了美娟一颗扑通扑通的少女心,那是美娟向往的自由肆意的人生啊。
跟李林在一起后,美娟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新世界,李林带着她去玩,李林的朋友们纷纷打趣他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土包子,还问她:小妹妹,需要我们帮你点瓶酸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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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娟看着身上板板正正的格子衬衣,规规矩矩的马尾,再看看他们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着装,染着发,烫着爆炸头,眼睛描着眼影,耳朵上是丁零当啷的耳饰,连手臂上都是纹身。第一次,美娟为自己的没见识羞得无地自容,她痛恨自己的懦弱,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周围唏嘘声不断,她觉得自己给李林丢人了。
一杯啤酒推到了美娟手边,李林揽过她,笑着说:我的女朋友,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大胆!
美娟看向李林,他的手里同样也有一杯酒,液体在灯光下微微晃着,曳曳生姿,李林嘴角噙着一丝笑,竟有些许的痞气,在那个瞬间,美娟李林的笑容里彻底沦陷了,她抓过酒杯,腕子绕过李林拿酒杯的手腕,一口气喝光了整杯酒,她将杯口朝下,有些挑衅似的看了看李林。
李林直接拥过她亲了过来,这一刻,美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放松。
被关的第十一天,美娟跟父亲顶了嘴,而一向专横的父亲竟然竟然被美娟堵的没话说,只能捂着胸口一阵阵咳嗽!老刘怒气冲冲指着美娟,很想再骂醒她,但胸腔里一阵阵的憋堵喘不上气在告诉他,你已经老了,管不了她了,她的羽翼已经丰满,打骂将再无济于事。
最终他咳嗽着放下了手,走出了女儿的房间,把门锁上了。
刘美云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如此挫败,如此落寞,他在小沙发上坐下,仍在咳嗽着,仿佛要将整个肺咳出来。美云给父亲倒了杯水,老刘摆摆手,示意美云坐下。
老刘将头靠在沙发背上,舒服了一些,他看着天花板:老大,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呀,可是我能怎么做,你爷爷他就是这么教育我的,我爷爷的爷爷也是这么教育你爷爷的,自古都是这样的,我们把孩子送到学堂,孩子被先生打了手板,我们虽然心疼也是欣慰,老师打孩子手板,这是关心咱孩子嘞。
你大爷家的两个姐姐,初中毕了业就不让上学了,让她们去挣钱贴补家用,供你小弟弟上学,你二堂姐,学习成绩好,每回考试都是第一,就因为是个女娃,说不让上学就不让上学了,你堂弟浑成那个样子,全家人照样捧着,考试考个老幺回家照样顿顿有肉吃,还动不动就甩脸子。
我们这辈人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这一辈子只能这样埋了没死,靠卖力气挣钱,好歹赚的也不算少,我老刘虽然没儿子,但是我的姑娘不能比人家的儿子差,姑娘怎么了,我照样把她们培养成材。可没成想你妹妹说我这是霸权,是专制,是禁锢她的思想,她还说我这是存天理,灭人欲!
老刘将手盖在了脸上,还是有泪水从指间透了出来,这个瞬间,父亲从一个铮铮的汉子变成了一个小老头,刘美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错了,她什么也没说,将毛巾递给父亲。
老刘拿毛巾擦干了眼泪,又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墙,良久他站起身,对美云说:这件事我做的不对,你去劝劝你妹妹,听听她有什么想法,她要是实在不想读书,我可以让她去做些她想做的事,只要她别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