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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还有其他的小伙伴,住在村子最后面的同辈份妹妹晓云,住在晓云家前面的胖男孩大河,平平家西面的脏兮兮男孩伟子,周末来住姥姥家的表妹莹莹。

  平时只有我和平平姐弟二人一起玩。因为和其他人家里隔着远,只有周末或者假期遇到了才会聚在一块玩耍。过家家是我们最喜欢玩的游戏,我们仨都不喜欢扮演爸爸妈妈,于是我们就来演没有父母的小孩养活自己的游戏。青草茂盛的时节最惹人喜爱了,刚长出来的苍耳草连根拨出我们叫做青萝卜,茂盛的辉菜草我们叫做菠菜,狗尾巴草就是韭菜,鲜嫩的杨树叶子带着一股苹果味,大家一致同意它就是苹果,家里不要的小茶碗玻璃杯我们拿来当厨具器皿,两根树枝一折就是筷子。孩子一多,就玩摆摊当小贩的游戏,大家自己决定和谁一家,只剩墙壁的土坯房还有几个破窗户,一家占一个窗户。用小石子儿和槐树叶当钱。晓云心灵手巧,她用泥巴捏小泥人儿,用些草叶子小野花做出精美的小物件。大河很胖但是人很好,大家总是指挥大河给我们搬东西,大河从来不生气,乐呵呵地服从我们的命令。

  除了过家家,我们在基地还有其他的活动,夏天找知了猴,秋天斗蚂蚱,挖了一块小小的水塘,把找来的鹅卵石铺在小水塘里。基地给我们带来的欢乐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表达出来的,阳阳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乐乐园”。

  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伟子不知从哪捡来了一块长长的塑料薄膜,是大人们罩在农作物上的,估计是被风刮来的,我们一人拿了一根长树枝把塑料薄膜挑在头顶上,围着乡间的小路边跑边大声嚷嚷,路过的大人们都在看着我们笑,当时我们还在说,估计大人们看着我们玩的这么开心他们在羡慕呢,长大后我回忆起来,大人们是在笑我们这群小傻子啊。

  有个大爷墙外面堆了许多枝条,很长很细很直,比我们从树上折下来的弯弯的枝条好玩得多,趁大爷看不到的时候偷拿几根当宝剑乱比划,大家都当自己是大侠,有一次被大爷在家里的院子听到我们偷拿“宝剑”,他气得出来骂我们,因为我们偷拿了许多,还是“惯犯”。

  农村家门口时常会见到菜园子,夏天最常见的就是黄瓜西红柿,周大娘的菜园总被惨遭毒手,趁她家大门紧闭,路上没有行人,我们便在栅栏外面偷摘藤上的黄瓜,刚长出来的,细细的一根,刺儿还不算扎手,顶上一根小黄花,咬一口又脆又嫩。摘西红柿我们习惯摘最大最红的那个,掰成几半,一个人吃不完一整个,偷太多也会被发现的。

  莹莹只有周末才会来找我们玩耍,每逢她妈妈来接她回家,她总是不愿离去,大声说:“等一会儿,卖完我做的饭就走。”姑姑很无奈,等了她一会儿还不见她走就只能亲自过来把她从泥土堆揪走。莹莹家住在城市,她住的家属院大楼没有小孩和她一起玩,所以放了学她总是很孤单,没有我们的乐趣。周末来找我们玩总是不尽兴,她走了以后我们还能玩到天黑被各家的父母拽着衣服揪回家吃饭。

  上了初中以后,大家奔赴不同的地方去读书,课业繁多再也没有儿时那么多的闲暇时光。心智逐渐成熟,不再是当年在外面乱跑的小泥猴。乐乐园还会有其他的小朋友在里面玩耍,后来再也没有了,因为现在村子里小朋友的学习生活逐渐和城市小朋友接轨了,他们也要去上各种各样的学习班特长班,他们更愿意在家玩电子产品。十几年过去了,童年的趣事在我眼前一幕幕略过,仿佛事情就在昨天一般。我似乎看到了那群活泼的小孩在曾经的泥土路上笑着奔跑,在乐乐园里玩过家家,周大娘的黄瓜清脆的口感。然而周大娘的菜园早就没有了,乐乐园长出了一米多的杂草,那个土坯房剩下的只有矮矮的墙壁了,存活了几十年的土坯房见证了一代代小朋友的成长,见证了农村生活的越来越好。土坯房前面的小树林每逢大雨天后因为地势的低洼总会变成一个临时的小池塘,上演“听取蛙声一片”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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