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娘,我又扑进了高考前的最后总复习中。
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到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
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
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
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岔道吧?
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
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
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
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桃上。”
婶婶为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
回家的路上我发现了有几棵野桃树,因长在峭壁上才得以生存下来。
我顿时明白了那桃子是从哪来的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们同时发现了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脚下是百丈深渊。
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弯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
我说:“婶婶,您别吓我,我娘不会……”
婶婶不容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可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
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的尸体,说:“娘啊,我的苦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要了您的命啊。娘啊,您怎么不答应我?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
我将头贴在娘冰冷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我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时,湖北一家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家门。
我神情凛然地把这份迟来的鸿书插向娘亲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篇三:在他身后by白袍 捂不热by花花花花满楼 得不到by豆浆大妈全文
“下一位!”
“欢迎来到天堂...”上帝说,发型梳得是油腻的三七...
“哦...”傻黑说.
“为什么。以往来这里的人都是很开心的,不停地念叨着三生有幸,祖宗显灵什么的,你为什么这么的...淡泊。”上帝说着,用手指了指刚刚找到自己房间的乞丐,他们是因为市里的面貌改善运动被藏到防空洞里,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或者是互相咬死的...
“俺...还莫得他们这么惨...”傻黑说...
“好吧,你这个无趣的人,喏,呢是你的屋子,去吧!”上帝指着最靠里的房间,金碧辉煌,充满希望与向往,是个让人看上去就美好的地方...
傻黑向房门走去...无比沉重无比压抑...无比自卑无比恐惧...
推开门,强光刺的傻黑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然后是刺骨的寒风,这让傻黑想起了烤红薯和甜妞...强光散去,房间的墙上贴了一张甜妞的照片,应该算是傻黑目光所停留的最令人难忘的呢一刻,甜妞抱着烤红薯,笑着,热气烘的她脸颊泛起红晕,初恋的样子...傻黑眼睛酸了一下“差不离是光刺的.”他想...
傻黑越靠近呢照片就越感到冷,但心里有一个地方在隐隐作痛,痛到淌冷汗,痛到和吃完避孕药来了大姨妈一样无奈,“为啥子啊。”傻黑心想...照片已经被傻黑拿到手上,门牙也与下颚半推半就的颤抖着,疼到牙龈里出酸水,痛到四肢发麻...
“咚咚咚...”上帝在敲门,然后他径直走了进来,金发蓬松的盖住了眉毛,没有油腻和违和的成熟,他看上去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眼神里没有一丝丝锐气的,疲惫的少年...
“天堂是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上帝率先开口...
“还好吧”傻黑强忍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