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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问苏脉情:“那就祝你早点好起来吧。”

  “如果不能救赎,就请不要祝福。”

  “哦,好吧。其实,我只是觉得你会潜意识里把我当成替代品。”我把笔记本放回桌子上,不打算再记录下去,更不知道再如何评价眼前这个男生。

  “那我继续说下去了。”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轻盈地飞进来,翩翩起舞,而他静静地靠在那里,低头,继续回忆着。

  分手的痛苦让苏脉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魂不守舍,刚开始他还保持长久以来的习惯——每天自己做饭,每周一道新菜,突然有一天他问自己,这样的意义是什么?曾经唯一的方向已经没有了啊。

  他不再做饭,每天活在外卖中。同时,又很堕落,因为觉得把自己变得足够坏可以麻痹自己走出痛苦。

  转眼,又是一年美食大赛,苏脉情入围赛就做了“鱼翔浅底”,这道菜的每一步的调味品剂量都很重要,但他已经不想再赢了,他在汤里加了大量的白糖浇到盘子上后又将盘子放入了冰箱。

  这是一道满目疮痍的美食,与其说是一条哭泣的鱼,不如说是在一个寒冬心死的鱼。

  毫无疑问,苏脉情被淘汰了,那一年的冠军是方岩。决赛他甚至去了现场,尽管遮挡的很严,却还是被人认了出来,方岩正在属于他自己的玻璃房间里忙的火热,嘴角上扬,没了苏脉情,他自然稳操胜券。

  “完了?”

  “怎么,意犹未尽?”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看我,恰挡住阳光,好像他便是阳光。

  苏脉情突然朝床这边走了过来,“陈晓晴,我不想再堕落下去了,我想赢回来,想让你带我走出来。你觉得你采访一个过气败者容易出名还是预言王者容易出名?大不了,允许你在我走出来获奖后甩了我。怎么样?”

  我把桌子上的录音笔拿起来穿好鞋就朝门的方向跑出,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偷笑后转头:“好啊。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对你做什么。”

  渐渐地,我才发现他是一个霸道却又温柔绅士的人,特别有件事让我有些意外。

  那天他问我带走了的录音笔有没有再用过,让我打开听听,我打开听了听,里面是我们最开始的对话,原来他并没有销毁掉那些内容。

  “我是个信感觉的人。so——”

  谁又不是呢?

  我把语音记录清除了,一个人调查了有关美食大赛的所有事情,原来他输了那届比赛就算入围也不可能第一,方岩的父亲是评审之一,靠着家族强大的背景早就买通了一切。

  将这一切公之于众之后我就在报社提交了辞职申请,专心陪苏脉情,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尽管还喜欢叹气。

  他说今年的比赛要给我做一道菜,叫“凤凰还巢”,至于结果嘛,不重要了。

  “写到哪儿了?”苏脉情正端着一个碗朝我走来,我觉得有点幸福,他这样的人,越喜欢就越喜欢,不能自拔。

  “差不多了。”我结过碗从里面夹了一块肉塞到他嘴里,他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填满了由于哈欠引发的泪水,“苏苏,‘凤凰还巢’怎么做的来着?”

  “忘了。那今年的比赛怎么办啊?”

  他耸肩:“有你。再做新的就是了。”

  “哦。你该睡了。”我把一块肉塞进嘴里,心满意足。

  “你会胖的。”苏脉情抬手摸了摸我的脸。

  “你介意吗?”

  “不会。”

  没多久,他趴在我旁边睡着了,安详极了,鼾声响起,像个孩子。

  好了,我的孩子睡了,我要关灯了,我跟他的故事就写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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