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倔强、爱美、又能干的大嫂,有一天晚上竟被厨师气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擦的满衣襟都是。
那天晚上挺忙,一忙厨师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喜欢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厨房里就大嫂和厨师两个人,大嫂又是厨师的副手,她记性不太好,做过很多次的菜还是记不住怎样配菜,厨师着急就骂骂咧咧摔摔打打地耍起了脾气。大嫂强忍着干完活,就哭着去找老板娘辞职去了。老板娘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安抚下来,又让厨师给她赔了不是,这才算又留了下来。
过了几天,大嫂在家里干活时伤了手背,晚上我忙完了,就帮她洗碗,让她坐一旁休息休息。她拿个马扎坐在旁边,边看我洗碗边说:“你家里人是不是都嫌弃你肉?洗个碗在水里晃一下就行啊,那么仔细有用吗?”
唉!这个大嫂,让人说什么好呢?
篇二:工地上做饭大嫂2 帮大嫂止水 水越止越多 被两个大嫂身体吃不消漫画甲
我有一个傻大嫂,她是我儿的亲舅妈。
83年当我和妻认识时,她大嫂就从没上她家吃过饭、串过门,一见她就是那种呆傻的女人。那时大嫂27、8岁,和大哥生育了两个女儿,大女儿也是傻子。每次小姑、小叔子们叫她大嫂,她都傻笑着盯你看,嘴里咕噜咕噜说着话,也能仔细分辨出她的话意。因为大女儿红英13岁时滚到塘里活活淹死了,家人也深感痛心。从此大嫂彻底变了个人,对所有人都是傻笑。小女兰儿聪慧,后来“姑父”“姑父”的把我叫到现今,我们待她也如亲女儿一般。
大嫂打嫁给大哥后,从来没有上过街赶过场,尽管到场镇上也不足两公里。她整天守着自己的家,开始两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红英儿”、“英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后来念累了也慢慢忘了口中的词,嘴里整天小声嘀咕的什么,只有大嫂一个人心里明白。
大嫂很顾家,要是谁说“花,我把你谷子挑回去干不?”她准扬起竹竿打人;看有人上菜地砍她两窝菜,她也会扯开嗓子吼两声。她会挑粪浇菜,把绿茵茵的大窝蔬菜往家里背。山上的油菜黄了、玉米熟了,她也知道拿起镰刀、背上背篓去往家里割。八月底,大哥负责收割稻谷,她就在坝子里面翻晒,大汗淋漓,她手脚不停的忙碌。这几年除了种菜,大哥就没种啥粮食了。大嫂每天记得给猪煮吃的,家里的猪都是肥洛洛的。没柴火了她知道背背篼上山去收拾回来,饿了也知道给自己做饭吃,一年365天都煮稀饭,也能自己炒菜吃。她每天不停的张望母鸡的动静,抓起稻谷玉米笑着围着一群鸡转。哪只鸡跳出窝了,她过去把鸡窝里的蛋拿进屋,小心翼翼往坛罐里装。每次我们回去捡她鸡蛋,她都站的远远的,笑着脸把我们盯着,嘴里不停的嘟噜。大嫂分得清谁是外人,谁是她的亲人。她把婆婆叫“大”或“大大”,上她家一起做饭吃,她“大大吃饭”,“大,你坐”把我岳母叫。
傻大嫂永远记得我的名,每次我回去一见她都“大嫂”“大嫂”的叫她,从来不提她“瓜”。
大嫂一贯教育自己的女儿,要纳鞋垫、织毛衣,不然“嫁不出去,没人要”。现在她也这样说,要把耳朵凑近她嘴边才能听懂她的意思。她会自己削竹签,把女儿买回来的毛线胡乱的织,说给“兰兰(女儿)打的”,织过了春夏秋冬,手里的毛衣还是手掌宽,白线变成了黑线,永远也不成衣型。大嫂也会缝补衣服,过去要是看到她的衣服有破洞,她找来布匹,管它黑白红蓝青紫色,胡乱的穿针引线,衣服上的新巴五颜六色,我们的花大嫂这回真成了个“花大嫂”了。看我们乐,她也像一个孩子一样的乐,一样的笑。看到乖巧、懂事的兰儿,再看看她妈妈,我们都是心里滴着泪在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