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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塔一摸兜里,还剩下二十四龙门币。
满打满算,仅够维持十天家用。
“唉。”塔一不由叹一口气,眉头紧蹙。
再接不到活计,怕是只能去典当怀里这把刀了!
他无力地倚靠在大街角落颜色斑驳、墙灰脱落的墙壁上,双手环抱刀于胸前,耷拉着脑袋,低头瞧着怀里的刀,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楚。
“罢了,罢了!”他倏忽抬头,望向天上炽热的火球,幽幽地说道,无奈的语气中又夹杂着释怀。
也许这就是刀客的命运吧。要么孤身一人仗刀走天涯,抑或凭借手中的刀立足一方,要么放下手中的刀,放下心中的江湖梦,为了市井生活而奔波。
如今朝廷大肆打压江湖武林,不少刀客纷纷投入朝廷怀抱,沦为为朝廷效力的鹰犬。现在的江湖武林,也只有梁山上那群占山为王,靠打家劫舍过日子的土匪,或许还勉强称得上“半个刀客”吧。
真是可笑呀!
而塔一,只是一个还不愿放下手中刀的刀客罢了。在这小镇上,也仅剩下他一个刀客。
江湖梦长武林路远,有了牵绊以后,仗刀走天涯已是奢望。而若连一家的生计都不能维持,又何谈救扶弱小?
塔一揣着怀里的刀,颇为懊恼地直直往家中走去。
火球高挂,空气炎热,连吹过的风,都是滚烫的气息。
一路上塔一搂紧自己的刀,以往的记忆纷纷钻入脑海。
不知不觉,他到家了。
“相公,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温雯正在院子里笨拙地举着一把黑色斧子劈着木柴,全身被汗浸得湿涔涔的。
阳光灼眼,黑色斧子反射出白亮亮刺目的光,每当温雯把那厚重的斧子颤巍巍举过头顶,似乎随时摇摇欲坠,不由得让人担心她那娇弱的身躯是否能承受其重。
可温雯只抬头望了自家相公一眼,露出自然而然的笑容,没等塔一回答,用粗布袖子揩了揩那张发黄的脸上不停沁出的汗,便低头继续劈着,也没有叫塔一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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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院子很小,一只老母鸡正带着一群小鸡满院嬉戏。屋瓦上不时有小鸟停留,破落的黄土墙上布满绿色常春藤,粉白色牵牛花随风摇曳。
院里还架起一根竹质晾衣杆,晾晒着一家人的换洗衣裳。在院中央还立着塔一晚上教儿子练刀用的木桩。
“娘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塔一搁下手中的刀,快步走到温雯面前,示意她停下来。
塔一从温雯手里拿过斧子,似乎没注意到她一脸错愕的表情,抡起来就朝木柴狠狠劈下。
回想着刚刚映入眼帘的自家娘子手上大大小小的老茧,塔一没来由地红了眼眶,眼角湿漉漉一片。
“相公,你咋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温雯局促不安地问道,低下头揉捏着自己的麻布衣角。她从未见塔一如此过,因此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自家相公不开心。
她是一个贤惠极了的女子。
“没,没有。”塔一突然哽咽。“我打算明天就去把刀给典当了,然后去王员外家找点佣工的活干。”
“什么?”温雯猛一抬头,“可是……”
“娘子,这些年让你和儿子受苦了。如若不是我执著于当个什么狗屁刀客,家里也不至于这么捉襟见肘。你看你,两年都没制过新衣裳了。”塔一放下斧子,也不顾自身汗水,拥温雯入怀,盯着她泛黄的脸惭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