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浅一笑。三年了,当初那个破小孩,如今已有点大人模样了。日子虽过的清贫,却也惬意。
周围的人又开始讲起杀手紫月的光辉历史,我有点不悦,叫小二将烤鸭打包,带凝儿离开了酒楼。
路上,我走一步,凝儿跟一步。
天忽然暗了下来,要下雨了。我转身,伸手想拉住凝儿,一同快步回家。凝儿却退了一步。
“姐姐,你为何还带着剑?”
“习惯罢了。”
“姐姐的剑,可否给我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有点不安,却依旧将剑递给了凝儿。
雨水滴了下来,一滴两滴三滴。
“姐姐,你为我治病三年,我还与姐姐三年,如今你我两不相欠……”凝儿淡淡的说道。
而后的话,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凝儿声音太小,我根本无从听清。
一声清脆的拔剑声,是我最后的记忆。
血,顺着穿过身体地长剑缓缓滑落,一滴两滴三滴。剑出鞘,必杀人。
我忽然明白了,萧若怀当初说的那些话。
凝儿依旧用清澈的眼神,呆呆地望着我,犹如我当初打开衣橱时那一幕。只是隐约中,凝儿眼角仿若泛起了泪光,而嘴角却有一抹浅浅的微笑。
那年,我十九岁,凝儿十三岁。
十三岁,正是我亲手杀了凝儿父母的年纪。
早上经过某小区围墙外,远远望去,看到几只塑料大红盆摆在小区门口地上,根据我的经验,肯定是卖螃蟹的。
待到走近时,果真如此!盆里爬满了螃蟹,而且都很大,一斤三只左右,公的、母的都有。我一看怎么没有卖的人站在或蹲在旁边吆喝?
“这蟹怎么卖的?”我刚一发问,旁边路牙上一辆白色宝马驾驶室里探出一个人头来。我一看,是个年轻人,只见他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桶装方便面。
“你要买?”他抬头问我。
“怎么卖的?”我问他。
“这两只盆里蟹基本差不多大,公的30元一斤,母的50元一斤,你自己看着办吧。”年轻人客客气气说道。
“噢,不贵,我问问的。”
“比起猪肉来,吃蟹还是比较划算实惠的。”说话的是从小区大门出来也来看卖蟹的中年人。
我因有事,随即从后来围看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我一边走一边想:开着宝马卖螃蟹和拿着金碗去讨饭有什么不同?
奶奶辈的人出来做按背
今天的天一直阴着,太阳好像生气似的,躲在云层里就是不肯出来。西北风趁机耀武扬威,不喘一口气,疯狂地刮着。鼻子经它一吹,清水鼻涕不自觉地流了出来。看这样的天气,仿佛现在不是在初冬,倒像是严寒的三九天。
下午,我骑着小电动车去澡堂泡澡,骑不多远,立马靠路边停车,这样的天我怕。有一句歇后语说得好:曹秀升打官司——认输。急忙戴上口罩和帽子,拉了拉上衣领,保暖要紧,不然死要面子活受罪,冻了过伤风不合算。
泡好澡后,换上澡堂提供的短衣短裤,带着手机,来到了休息大厅。大厅里,门窗紧闭,拉上了厚厚的门窗帘,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和水杯中袅袅升起的雾气。
刚一坐下,就有穿着性感的女人,端着个热水杯,满面笑容向你递来,虽然我与她初次见面,她仿佛象见到几十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紧靠着我坐了下来,对我热情有加,随即拉起了家常,弄得我手足无措。
我的鼻孔不情愿吸着她脸上飘来的浓浓脂粉味,看着她在暗淡的灯光下,一张昏黄的、布满皱纹的、不自然的笑脸。
说了几句家常后,她立起身,言归正传,拉着我的手,热情邀请我:“帅哥,走,到楼上按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