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不要了出去,我已家公的秘密,家公在沙发要了我!家公37年出生,今年已经83岁了。家公平时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坐在二楼的窗子边假寐或者出神。每天吃了午饭出门去打麻将成了他唯一兴奋神经的事情。
我们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老人的内心世界,因为他从来都不唠叨,不像别的老人,动不动就拿过去如何如何的说事。
今天,家公的妹妹和他的弟弟,都是七十多的人,来家里相聚彼此看望。这三位老人难得能在一起,家公因此也难得的高兴,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带着兴奋,神采飞扬,胡子也随着说话的时候一翘一翘的,整个面部都生动起来。
家公的妹妹(我们的姑妈)最小,平时只要有机会,都会带些礼物来看望自己的哥哥。她的儿子远在福建,随儿子去福建的时候多,每次一回家就来跟我的家公说说家常。
家公告诉自己的妹妹,自己不能出门,希望兄妹三人能一起玩玩说说。所以,家公的妹妹便约了家公的弟弟一起来家里小聚。
三个老人都受过外伤,家公的髋关节置换过,现在到了年限,走路需要拐杖和轮椅,家公的弟弟腿部摔伤过,走路也有些跛,平常出门骑着三轮车。家公的妹妹右手摔骨折,治疗没有归位,右手不能拿筷子,只能用左手拿勺子吃饭。大家都给她夹菜。
三个人坐在床边诉说家常,我听到了一些他们那一辈人如何互相帮助,走出困境的事情。其中爹爹说,武汉去世的四爹跟他总结了三件值得一说的好事。
第一件
家公的大儿子林波那年年仅13岁,恰逢武汉铁路局招工。那个时候就是修铁路,肯定是非常艰苦的。13岁的孩子,还正在发育,身材矮小,送他上车的时候,家公家婆都忍悲含泪,而每次探亲回来,大儿子林波都不想走,是家公家婆又万分心疼的送他上车。如果没有他们当时的狠心,那么林波就会像许多在家务农的人那样现在过着清苦的日子。也就没有后来的提干,没有后来的进修,没有后来的在武汉娶妻安家,没有现在的四套武汉住房,没有大城市人的身份,没有现在退休之后的优厚待遇。
第二件
家公的四伯(我们喊四爹)当时也在武汉,在汉正街批发纽扣起家,生意做得好,也赚了不少钱。家公的大儿子已经在武汉结婚生子,家公家婆都在武汉带孙子。于是经常去四爹家走动,说起家里的侄子银波学了一手木工手艺,现在没有活干。银波是家公弟弟的儿子,也是我丈夫的堂兄。当时他家姊妹众多,都在家务农,生活难免比其他人拮据。现在好不容易学了一门手艺,就指望靠手艺赚钱贴补家用,跟家庭分忧了。武汉的四爹也是想帮银波家一把,于是告诉家公,可以让银波去武汉,他帮忙找活干。这第二件好事,就是家公回来让银波去武汉做木工了。银波做事也认真,人缘也非常好,深得大家的喜欢。从此,四爹四婆也经常回孝感,对银波家大帮小贴帮助他家。银波也很会来事,哄得四爹四婆对他家便是另眼相看,格外亲密。
第三件
家公的妹妹嫁到下面旮旯湾里,雨天一身泥,上街和泥巴,交通非常不便,生活也非常困难。家公把妹妹妹夫弄到隔壁湾来开了一个麻糖制作作坊,生活家庭面貌大大改观,于是在卧龙街买了房子,因此女儿也嫁得一个好街坊,在街上安家落户,跟女儿做了邻居,互相照顾方便了许多。前年姑妈的女儿的儿子也结婚了,还专程开车来接我家公去酒店吃饭,去看结婚走红毯的盛况。家公一直记忆犹新,期待着银波的儿子结婚也能去参加,看看结婚现场,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氛。
这三件大事,每一件都改变了一个家庭的命运,如果不是我今天亲耳听说,也不了解家公的过去,也不了解他们三兄妹之间的互帮互助的事情。而我们当初在卧龙街做生意,也是靠姑妈的女儿的亲戚的房子出租才能在卧龙街立足做生意。到最后家公的帮助,还是回报到了自己儿女,也就是我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