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分手也是必然的后果。
奢靡的生活过惯了,本身又没有能力的他,事后也找过我很多次,认错、买花、下跪,什么手段都用过了。
我也是情感动物,不是没有心软过,但一想他过去的种种行径,矛盾之后还是拒绝了他复合的请求。
然后我退了学,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下了整容的决定。
在我做了面部削骨,疼得只能躺在床上吃流食的时候,我听说了他在校友群里说的话。
是大我一届的师姐告诉我的:“他说是他甩的你,还说已经忍了很久你的那张猪脸了,要不是看在你乖巧听话的份上,哪里会等到今天才把你踹了。”
我说不上来是悲伤还是气愤,只觉得动了刀子的地方都在隐隐作痛,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过往种种。
脸上的工程结束后,我又找了私教,以期能有好的身材,和整过的漂亮脸蛋匹配。
意外的收获是,在跑步机上流的每一滴汗,都是对我自己过往愚蠢岁月的救赎。
也终于,不会有人叫我猪婆了。
我如愿以偿的脱胎换骨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喜欢上了,跟刚认识不久的人发生关系的感觉。
我的第二个男人长得很帅,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床上功夫也极好,很容易能看出来是流连花丛的老手。
不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在确认男女关系不到一个月,新鲜的劲头过去,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联系了。
我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中心,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自己的第三个男人。
他三十多岁了,事业有成,绅士又谦逊,虽然陪我的时间不多,但是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能体会到被人事无巨细照顾的感觉。
于是我给他取了个昵称:“叔叔。”
每一次我这么叫他的时候,他都会很正经的纠正我,要叫他的名字。
我仰头,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叔叔这个称呼,容易让我产生罪恶感。”
“罪恶感?”我仍旧不解,“那还有男人喜欢在床上听女人叫爸爸呢。”
他不说话了。
后来我知道了他的罪恶感从何而来。
他是一个有家庭的人,老婆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着他了,陪伴他打拼了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所以即便妻子容颜老去,身材走样,他对她再提不起性欲,也狠不下心来离婚。
过不去心中的道德底线,更迫于外界的舆论压力。
所以在这样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被小三了。
得知真相后,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忍受,漫无目的的生活,日复一日的空虚,所以找到了喝酒这个排遣寂寞的办法。
第四个男人,是我在酒吧认识的。
他的脸庞看起来很年轻,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在纷杂迷乱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的他。
他叫宁佳韦。
我猜,他应该不是过来放纵自己的。
周围的人已经喝到脸红脖子粗,喝到意识模糊了,他竟然点了一盘蛋炒饭,就低着头,谁也不看,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饭。
我一下子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煞有其事的回洗手间补了个妆,走近他,手臂轻轻搭上他的肩膀:“一个人吗?怎么也不喝点。”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吃蛋炒饭。
我就坐在旁边,很有耐心的等他吃完,才开口说道:“喝一杯吗?”
“不了。”他摆了摆手,“我就是陪朋友过来,充当个司机的人物,酒就不喝了,家境贫寒,消费不起。”
我笑吟吟的替他擦掉了嘴角残余的饭粒,问:“你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