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难怪,我的意识里都把技术活当成“理科”来认识的,因为其中许多都要用到物理和几何的基础知识的,恰恰我就是重文轻理的严重“偏食”者。
于是我自报自丑:谢谢老同学,不过我可是笨得很啊!除了有把力气和听从指挥的优点,别的可是两眼一抹黑昂!多多担待和指教。
小虎立马发过来个调皮的表情包并调侃:什么呀?!别谦虚啦,你要是笨,这世上就没笨人啦!
“哈哈哈……”我在这边不禁大笑,我明白小虎的意思,能理解,他对我的印象一定还停留在学生时代那个成绩优异的“学霸”形象吧!殊不知,昔日的学霸早已或许安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五谷不分的书呆子!
虽然我这个书呆子不是“四肢不勤”。
废话少说,总之“另谋出路”算是顺利办妥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现在回忆起这几天打零工的日子,我对自己对跨行谋业甚至对人情世故甚至对自己渺茫的未来定为有了太多的感悟……
7月30日一大早醒来,我便习惯性地打开微信,就看到小虎快六点打开的微信:七点在明珠酒店门口等我。于是我立马起床草草扒拉了几口饭,便向往常一样跟家里老的告别,当时我为了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要去干零工,缘由一方面怕万一我干不了岂不是闹笑话?第二就是一定能干得了,等干顺了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意外吧。
到了七点我骑车到明珠门口,看了看四周美看到小虎,于是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在加强市场这里,你过来吧。等我到了市场门口,看到他坐在一辆皮卡车内,车厢里装着发电机啦各色盘绕着的电线以及那些令我平时看到就头疼的各种工具等等。驾驶室里已经坐着四个中老年,看他们穿着肯定也是跟着小虎干活的吧。我随后掏出九九红河想散一圈烟,只有两个人抽烟,小虎摆摆手表示不抽,我们彼此之间也没过多客套热情。
上了车,一直向柏沟方向开去,我没问也不想问他们今天去哪里干活,走哪算哪吧!
一会儿车开进柏沟铝材厂院内,这时我明白了,铝材厂现在经营方钢和彩钢板阳光板一类的建材。小虎干的营生就和这些有密切关系,一定是来拉点建材再去施工地点吧。建材没拉,却又拉了一些电动工具,马上又开出铝材厂向高速路口驶去。果然就是上了高速,向市里方向一路飞驰,想着最近他们一直在市里干活了。
八点半到了晋城二中门口停下来,其实在车上我就看到这条街两旁到处是工地,随处可见在这场席卷大半个中国的大拆大建伟大工程的热火朝天的现场。下了车,大家就赶忙卸车上的工具,紧接着又开来一辆皮卡,车上是满满的方钢和彩钢板,我们又分成两组分别卸工具和彩钢板。这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身旁一个小年轻:咱们到底是干什么活儿呀?回答说焊方钢架然后打上彩钢板,把路两旁那些拆毁的残垣断壁遮住,也就是“隔挡”。哦!现在我才明白以前见到凡是正在施工的工地都要围一圈彩钢板的,现在才知道这是“隔挡”。不禁自嘲自己多年来一直在固定的圈子里,跨行的这些术语。
待卸完了所有东西,马上发动着柴油发电机开始干活了。原以为不论到哪里施工都应该有固定电源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太孤陋寡闻了!
几个焊工开始焊方钢架了,我们几个负责把长短粗细不一的方钢按照焊工要求摆成固定的形状,焊工只管焊接,一时间焊花四射,空气中弥漫着焊熔所散发的特殊气味。
不一会就焊好了五六个方钢架,小虎指挥我们开始把一个个架子抬到道路一侧,也就是那些贝拆毁的房屋前面,先把架子固定好。这时我这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是像机器人似的跟着那些“业内人士”操作,不过一会儿就明白了,没啥技术含量,无非就是地上打上膨胀螺丝,然后在架脚处焊接固定就可以了。我所做的,居然是跑前跑后地运送架子和给老把式们递工具!并非我看不上这些分工,因为在这方面毕竟是小白,就是来当小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