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很早就粘了,但两个人还是打鼾,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有几个无辜的相框躺在地上,给了我一点真实的感觉,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我的想象。
几天后,我去收房租,发现楼口贴着一张大字报。我相信你能猜出上面写了什么。房客说我想帮你撕下来,但是粘得太牢了。撕了很久,只撕了一个角。
我说,放吧。
拿到房租后,我把钱放在口袋里,眼泪滚滚而下。但几天后,我觉得自己长大了。成长的标志是知道什么是悲伤,什么是无力。
高中入学考试即将到来。有一天,在课堂上,校长打开了一个广播,让我去找他。我去了。一个女人坐在校长的房间里,穿着一件长长的米色外套,头发卷曲。看着她的面部特征,我知道她是谁——我的母亲。没有时间问她怎么再活下来,我被她拥抱了,鼻子和眼泪擦在我的校服上。
我妈妈带我去了一百英里外的另一个城市,和她、她的新丈夫和新儿子住在一起——也许对他们来说,我是生活中一个新的、不适应的存在。我想我不应该责怪我的母亲。毕竟,她决定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在得知我父亲去世的消息后,我也第一次来接我,尽管这个消息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传到她的耳朵里。
那几天,林先生碰巧带领球队去省会比赛。我没有时间和他说再见。我把我应该留下的一切都留给了他。我想留下一封信,但我害怕说实话。最后,我残忍地离开了。
安顿下来后,我想给他写信,但我担心担心这封信会落在不好意思的人手里。毕竟,我给他惹了太多麻烦。我给他打了几千次电话,从来没有回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