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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在黄河岸边名气很大,家里有人失踪了都会将消息反馈给老魏,希望他在河面上多留意,有时候水上派出所也会找他。
2012年9月7日,有人过来认尸体,老魏一边抽烟一边等待。老魏希望每一具尸体的认领价位是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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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他也“看客下菜”,如果遇上家境条件不好的,500、1000也是可行的。所有被打捞起来的尸体,魏职军都会把他们的手或脚,捆在汽艇边沿,然后拖到某个山凹陷处,系到岸边树枝上,防止飘走。前来认尸的老人(中)确认死者正是自己的老伴儿,伤心哭泣。老魏说,现在生活好了,尸体反而多起来,感情问题、生活压力大、夫妻间吵架,一时想不开就寻短见。尸体确认后,老人和老魏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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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给魏职军先塞了一笔钱,仅作为看尸体的费用,看上去也有1000,而魏职军则坚持告诉我们,是500。交易达成,老魏将尸体打捞上岸。
捞尸只占老魏工作的一小部分。平日他主要靠打捞矿泉水瓶维生。这些矿泉水瓶每天都可以捡一船,一公斤卖三、四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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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无边际的垃圾中,魏职军用眼睛搜寻所有能够被利用的东西。他将其称之为工作,“就跟城里人上班一样”。黄河岸边,老魏和自己的狗在一起玩耍。这条狗很贴老魏,只要一看到老魏过来就不停地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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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老魏在黄河中心发现了濒临溺死的它,将它救起,养到现在。老魏的父亲魏应权也在黄河上飘荡了一辈子,现在年过7旬,早已不再出船,但他依然喜欢闲坐在岸边,凝望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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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看习惯了嘛,有什么好怕的。”说这话时,魏职军正站在汽艇上,一手夹着兰州牌香烟,一手提着一根捞网。魏职军准备,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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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岁的陈阳喜是武汉长江上最有名的捞尸人,也几乎是唯一专职的,他已打捞了32年。32年里,他在此捞起了400余具遗体,告慰生者,也让死者安息。“这些年我捞起的尸体,是这个数。”陈阳喜高举起了4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