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希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 梦里,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男人压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好像做着什么羞耻的事情。 而她自己,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可怕的是她好像在不停的呻吟挣扎,难耐的呻吟声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发热,很久很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睁开眼睛的一刻,对上萧震擎那张满是绷带的脸,她只感觉头脑轰的一声响。 下意识的向后退却被这个男人抱的死死的。 肌肤间的零距离接触,让她感觉此时的自己身无一物。 季雨希瞬间崩溃了。 “混蛋!”她抬手想打,却被他一把抓住,幽深的眸子寒光四射,声音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雨希崩溃的边喊边挣扎:“我怎么知道?你先放开我!” 一醒来就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还来不及整理思绪。 哐—— 床上的季雨希正在挣扎间,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接着冲进来两个女人。 季雨希的脸色瞬间煞白,不知所措得看着养母和姐姐,甚至忘了该有的反应。 看着突然闯入地两个人,萧震擎的剑眉微蹙,如墨般得眸子接着暗了下去。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也能感觉到此时的他是不悦的。 “季雨希,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他是你姐夫呀,你居然也跑来勾引他。我们家养你二十年,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费我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吴海丽的五官有些扭曲,指着季雨希破口大骂,那架势俨然一副泼妇骂街。 旁边的季盈盈则眼底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季雨希委屈的道:“从你两岁到现在,我什么都让着你,玩具给你玩,衣服给你穿,我把你当我最亲最爱的人,可是你,你竟然连自己的姐夫都要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养母和姐姐义正言辞的话,季雨希有些懵。 在季家二十年,她哪天不是在冷嘲热讽中熬过来的? 把她当亲生女儿和最亲最爱的人?她是不是听错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慌乱不安的解释:“妈,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 吴海丽满脸的讥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季雨希有些语结,裹着毯子坐在床上不知怎么回答。 昨天下班后,养母让她来这里照顾车祸受伤的姐夫萧震擎。 明明就趴在床边,谁知一觉醒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眼前的养母和姐姐,她想解释却发现百口莫辩。 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如眼前的一幕来的直接。 房间里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吵完了?”靠在床头的男人眸子微眨,眼神慵懒的看向母女俩。 他的脸上缠着绷带,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但那犀利的眸光看过来时,还是让母女俩的心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虽然毁了容,但帮自己老公轻易还了一百万,还跟赌场的老板是好朋友。 人家动动手指,掐死她们一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海丽的脸上立即浮起一抹笑容,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看着萧震擎解释道:“震擎别生气,这孩子做出这种事我是真的被气坏了。” 萧震擎没看她,伸手从床头拿过一支香烟点燃,轻吸一口再缓缓的吐出一阵烟雾。 这才看着吴海丽薄唇微勾,语气带着嘲讽:“气坏了?岳母是肝气坏了还是肺气坏了?不瞒你说,我有个很好的兽医朋友最拿手的就是这种手术,需不需要我帮岳母约一下?” 吴海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萧震擎这是生气了,继续道歉:“震擎千万别生气,我刚才太冲动了,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做出这种事我也不会生气,还希望震擎不要见怪。” 萧震擎挑了下剑眉,慢条斯理的反问:“如果我见怪呢?” 吴海丽的嘴巴抽搐了一下:“震擎是……什么意思?” 萧震擎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的味道:“我什么意思,岳母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 吴海丽强装镇定:“我是真不知道什么意思,震擎不防把话直说了。” 萧震擎如刀般的眸子落在季盈盈的身上,眼神极具穿透力,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季盈盈心虚的侧过脸去,双手不自觉的揪紧了裙摆。 修长的手指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冷冽:“出去。” 吴海丽的脸上僵硬的动了动,偷瞄了一眼床上的季雨希牵起女儿的手走出了病房。 房门一关上,季雨希就快速拿过衣服套在身上,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萧震擎坐着没动,只是靠在床头眯着眸子审视着她。 “如果你自己出去,我想会死的很惨。”说完抬脚下床,开始慢悠悠的穿衣服去了卫生间。 “你才死得惨呢,我告诉你,昨天晚上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