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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背书,就是把书拿在背后,嘴里背出书中的内容。我怎么也记不住,往往要弄到半夜12点才能结束。祖母经常为我说情,说“已经差不多了,可以了”之类的话。

        围棋启蒙

        我开始把围棋放到围棋盘上是七岁左右的时候。两个哥哥也一起开始学棋。围棋的学习,我的明显比哥哥们快。

        因为父亲在日本留过学,所以对日本围棋界的情况很了解——比如围棋发展得很快、也有职业棋手等等。父亲从日本还邮购了许多棋书,有幕府末期的棋圣秀策的百局棋谱,也有“方圆社”发行的《方圆新报》合订本。

        围棋的学习也是从早上持续到晚上。一只手拿着沉重的棋书,一只手打谱。一会儿手腕累了,就换另一只手,就这样不停地交换来交换去。因为看不懂日文,解说部分就由父亲读给我听。棋谱基本上摆一遍也就全记住了。

        因为长时间地持续拿沉重的棋书,所以我两只手的中指都变形了,略有些弯曲。

        再也没有更让人高兴的事了,我不再挨父亲的板子了。因为进步得比哥哥们快,比起念四书五经,学围棋是件快乐的事。

        那样的日子,一直到父亲病倒为止。

        段祺瑞

        父亲是1925年去世的,当时他才33岁。那年我11岁。父亲得的是肺病。虽然在家里调养,但自吐血之后,他很快就去世了。

        在父亲身体还没有变坏的时候,父亲带我去过北京的一家名为“海丰轩”的棋社。在家里看见我学围棋进步神速,父亲也许就开始想培养我往那条路上走。我在棋社和当时中国的一流棋手顾水如、汪云峰等下了受五子棋。

        顾水如老师那时带我去过段祺瑞的府上。段祺瑞是亲日派的军阀证治家,是北京证府的国务总理。段祺瑞十分喜欢下围棋,每周的星期天一大早,棋手们就都会去他家和他一起下棋,之后一起吃早饭,这已经成为了惯例。

        我也和段祺瑞下了棋。我开始并不知道他的棋力如何,只知道他下棋很快。看我是孩子,他就下无理手想欺负我,最后我抓住了他的破绽,赢了那盘棋。但实际上,他喜欢赢棋。大家知道他这个脾气,为了讨好他,就都故意让着他,输给他——没想到却让我这样一个毛孩子赢了他。

        输棋之后,段祺瑞的心情大坏,一个人进屋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出来。那天早上的早饭也没有和我们大家一起吃。但因为答应过以学费名目给我钱的,所以第二次见他的时候,我直接对他说:“请给我学费。”这样,我拿到了100块大洋。

        父亲过世之后,家里没有了收入来源。所以,第二个星期我又去了段祺瑞的府上,但他没有再与我下棋。不过那以后他答应过的学费还是如期如数地给了我。

        在父亲去世的前三天,他把我们三兄弟叫到病床前。他把练字用的字帖交给了大哥,把小说给了二哥,交给我的是棋子。这也算是父亲给我们的遗嘱吧。之后,大哥做了官,二哥成为了文学家,而我成了一名棋手,完全如父亲生前期待的一样。

        天才少年

        我去过段祺瑞府好多次。段祺瑞下围棋最得意的手法就是,打入对方,然后在对方的空中活上一小块。他将这样的下法比喻成“在公园里搭建小房子”。

        那时,得到了日本支持的张作霖在满洲建立了军阀体系,一直在各处征战,一会儿将势力扩张到北京,一会儿又撤退回满洲……但最后是日本在满洲建立了伪“满洲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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