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说:“我也听说了,但没敢问您。”稍后,司机又谨慎地问:“听专车司机们说,您在判决书上签过字?”康克清略显激动地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朱德的孙子被处决之后,有一次,康克清在饭桌上对孙子们发火:“你们出了问题,不是个人的事,是在折腾你爷爷!爷爷有话在先,你们如果不争气,做了违法的事,要我登报声明,与你们断绝关系!”
行刑是在那年树叶还没有泛黄飘落的初秋如期执行。我们平时射击训练的场地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82名死囚在市中心的人民体育馆宣判后由我部队官兵以及市局警察机枪刺刀的严密监押下,乘军用卡车送达靶场。
死囚们分批在指定为置跪下,一排枪声过后倒下一片,另一排枪声又迥然炸响。我不知道朱国华是在第几排见得阎王,因为我不敢面对,只是在足够远的靶场一隅,听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旷野中回荡。
“有人说朱国华并没有死。但我并没有见过,没见过也不会相信。别人说,时候不到,时候到了会团圆的。我已经听到不止一人说朱国华未死。30年已去,死不死无所谓了”。朱国华的母亲,朱德的儿媳妇赵力平说。
迥然回荡在历史天空的一阵阵枪响过后,那从枪管里散发出来的硫磺味儿依然令我鼻翼翕动,那清脆凄厉声还依然冲撞着我的耳膜。那熟悉的场景,熟知的人物每每酒逢知己便老生常谈后心情沉重,不时灌一口烈酒为他们所犯“罪行”不齿,为他们的青春断送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