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成了一个土地情结很深的人。关于干活的很多本领,比如犁地、耙田,扯秧、栽苗,也都是那段时间学会的,而且此后一直成为我谋生的武器。
现在,除了庄稼(主要是玉米和黄豆),我还在地里种了些梨和枣,还有一些山野的葡萄。卖不了几个钱,主要是为了生计,偶尔也希望能达成桃花源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默契。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生命给了我们存在的根基,在不同的环境里,拥有不同的成长经历,就是我们学习、生活、努力的前提。选择什么样的方向,可能就会有与选择方向一致的结局。
就如我的孩子,因为不曾经历过我曾经历的苦,所以每一天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快乐的小天使。当她穿着漂亮的衣服在镜子里显摆的时候,她总是怀疑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她从来没有用手洗过一件衣服,也极少了解春夏秋冬的鲜花有何不同,偶尔跟我到乡下,看到萤火虫,看到满地的瓜果,除了高兴地大呼小叫,似乎也没有长时间在乡下生活的冲动。
寡妇母亲与少年儿子 妈妈守寡难忍求我帮忙止痒
有一天,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我跟她一起切一个极大的西瓜,当听到西瓜突然的爆裂声,她直接吓哭了,问我“西瓜是不是很疼?”
我非常愕然,当然也不知如何回答,但隐约觉得,很多事情我不应大惊小怪,包括她的脆弱和敏感,她的喜好,她对待事物的态度和反应,毕竟时代和环境都变了,她生活的社会,与我当初的已经完全不同。
七月休假,我照例回老家。这回不再带孩子,她愿意留在城里。既然她适应了城市里快节奏的生活,就让她在那样的节奏里学习成长好了。
故乡依旧,田原的风光依旧。
我和年迈的母亲继续在地里干活。我们拉家常的时候自然聊到孙女。不同的三代人,用这样一种特别的方式联系、切割,又联系,又切割。我母亲觉得这是幸福,而我呢,觉得这就是生活:形成于这片土地,触角延伸到各个角落,自己延续,平常也简单,就像庄稼生长,岁岁年年,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