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出差照顾他新婚妻 朋友新婚我先替他洞房
那年,那女孩1岁,他1岁零3天。她与他都出生在新正月。她家在村东头,他家在村西尾,弯弯曲曲的村子路,左不过300米。
那年,那女孩8岁,他8岁零3天。她与他各自背着小书包,走到了村子南端——那只有一位瘸腿男老师、三间泥坯茅草房的村办教学点。在那个没有课外作业、没有辅导班,连考试一学年也只考一次的年代,她与他,在嬉戏打闹中,不知不觉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三年。她喊他小桥,他叫她小荷。
那年,那女孩11岁,他11岁零3天。她与他背着书包去往大队小学。小学距村子2里远,可是要经过两段田间小路和一片坟地。说不定会从草丛里钻出一条小花蛇,或者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坟地那飘荡着呢——那时四五年级要上早读的。她与他约好了一般,每天等也等着一同上学,一同回家。现在,他能清晰地忆起她的相貌来:瘦瘦小小的身材,两条细长的麻花辫,随着她跳跃式走路,在肩头风摆柳枝般摇晃。对,她送给他的小学毕业照,就是这模样——可惜照片找不到了。朋友出差照顾他新婚妻 朋友新婚我先替他洞房
那年,那女孩13岁,他13岁零3天。巧的是,她与他录取到同一所初中,而且还分在同一个班。她坐在教室前排,他选择了教室后排。那时,男女生极少同桌,连说一句话脸都红。初中离家将近5里,须带中餐在学校食堂加热着吃。与上小学四五年级时一样,她与他约定了般,风雨无阻,每天一同早出晚归。只是少了路上的说笑打闹,多了一份彼此间的关切。遇上雷雨大风,他会与她走得近一些;若上下学路途黑,她手中手电的光亮会照在他前方。长长的乡间小路上,谈论的多是学习上的问题。她偏偏数理化出色,他恰恰语文英语还擅长。她与他很少喊对方的名字,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心底,他却一遍又一遍呼唤着那个发烫的名字:夏小荷!他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同样在呼唤他的名字:石小桥?
那年,那女孩16岁,他16岁零3天。中考之后的一天,她来他家对答案。进门的那一刹那,他只觉眼前一亮:依旧瘦瘦小小的身材,走路小麻雀般跳跃,只是那细长的麻花小辫子,什么时候剪成了短短的学生发?刘海齐眉,越发衬托出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眼里满蓄着甜甜的笑意。啊,三年,1000多个日子,他真傻,竟没有仔细看过她!彼时,他嗅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幽香,他怦然心动!他也去过她家,那是他从学校领回了她与他的高中录取通知书——她与他都考上了区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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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距家有30里开外。开学那天,他担着行李去村口公路等车,她已在那儿等着了。她父亲也在,还叮嘱他们要相互照顾。他说那自然,她一直微笑着。报到时,她与他依然在一个班!只是高一下学期分班,她学理,他选择了文。迫于当时高考的巨大压力与“跳农门”的强烈愿望,她与他都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中,平时避免见面,相见时,彼此的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一句“加油”,足矣。
那年,那女孩19岁,他19岁零3天。高考落榜,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了。尽管她与他都付出了十分的努力,依然没能冲过“独木桥”。她与他相互打气,并相约:争取考入同一座城市的大学。
那年,那女孩20岁,他20岁零3天。她与他各自选了一所高中复读。彼此往来甚少,唯元旦时,她与他同时收到了对方的贺卡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