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觉得这样累,还是被那个把丑老公当宝的女人跑来纠缠更累。
因为我的人生经验告诉我,笑太危险了。笑太麻烦了。笑太容易了。笑是最廉价,最虚伪的社交工具。尤其是花枝乱颤地笑,傻白甜的笑,它将瞬间破坏你的异性之间所有的分寸感,让你失去所有的主控权,隔一段时间就要因为麻烦,而考虑下男女之间的友谊哲学。
可高冷最省事。高冷可以让我在见到任何一个异性的时候在心里先用冷漠划上一条线。高冷让我免除了任何时候被别人的太太来找麻烦的狗血事件。随时随地,这条线都是划给我自己看的。只要有这条线的存在,我都会知道,我和他是有距离的,一张臭脸,生人勿近,天下太平。至于以后的交情,要走多远,看那个男人的格局,我可以决定心里这条线松一点还是紧一点。我来决定,我们是友谊,还是知己。
只因有些饭局、同事,就是一次性牙线,打个照面了这辈子都见不着,何必亲热呢。友谊?懒得和你做朋友。
我也有愿意对他笑的人。可那笑是穿过岁月历练之后,我知道,和他笑笑,无伤大雅,人畜无害。而且很巧的是,最终能被我真的划归到友情群体里,愿意真心一起大笑的,那几个寥寥的男性朋友,他们的太太倒都是大笑姑婆型,为人坦荡飒爽却不失智慧。我倒和她们相处愉快。
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讨人嫌的三十岁女人。大世面见得不多,但小把戏见得也不少,最后终于知道,世间没有那么多值得你真心去微笑的朋友,世上没那么多值得去维系的友谊,一两个足矣,不分男女。更没那么值得去探究是不是友谊的关系。
对我而言,所有的关系只有两种,让我爽就一起玩,让我觉得麻烦你就滚。因为男女有没有真正的友谊,关你屁事,我说了算啊。
纯洁友谊的三种情况:
在文学史上,在普通的历史上。尽有男女之间的最纯粹的友谊。不错,但这些情形可以归纳到三种不完全的虚幻的类别中去。
第一类是弱者的雏形的爱,因为没有勇气,故逗留在情操圈内。普罗斯德着力描写过这些缺乏强力的男子,被女人立刻本能地窥破了隐衷,相当敬重他们,让他们和她做伴。对于这般传奇式的人,她们亦能说几句温柔的话,有若干无邪的举动。她们称之为她们的朋友,但她们终于为了情人而牺牲他们。你们可以想起卢梭,姚贝。亚米哀,等的女友。
有时,女子也可能是一个传奇式的人;在这种情形中,可以形成恋爱式的友谊。最显著的例是雷加弥爱夫人的历史。但这些蒙上了爱的面具的友谊亦是暗淡得可怜。
第二类是老年人想从友谊中寻求慰藉,因为他们已过了恋爱的年龄。老年是最适合男女缔结友谊的时期。为什么?因为他们那时已不复为男人或女人了。卖弄风情啊,嫉妒啊,于他们只存留着若干回忆与抽象的观念而已。但这正足以使纯粹精神的友谊具有多少惆怅难禁的韵味。
有时,两个朋友中只有一个是老年人;于是情形便困难了。但我们亦可懂得,在已退隐的曾经放浪过的青年们中间(如拜伦与曼蒲纳夫人),在彻悟的老年人和少女之间(如曼蒲纳勋爵与维多利亚王后),很可有美满的友谊。不过,两人中年纪较长的一个,总不免感到对方太冷淡的苦痛。实在这种关系也不配称为友谊,因为一方面是可怜的恋爱,另一方面是虽有感情却很落寞。
在第三种周围内,另有一种甜蜜而单调的情绪,即是那些过去的恋人,并未失和而从爱情变到友谊中去的。在一切男女友谊中,这一种是最自然的了。性的高.潮已经平息,但回忆永远保留着整个的结合,两个人并非陌生的。过去的情操,使他们避免嫉妒与卖弄风情的可怕的后果;他们此刻可在另一方式中自由合作,以往的相互的认识更令他们超越寻常的友谊水准。但即在这等场合,我们认为,就是男女间的友谊是可能的话,亦含有与纯粹友谊全然不同的骚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