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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如新知道时已有嘴难辩、无可挽回。如新也曾生气过,找潇当面对质,但潇跪在如新面前,发誓自已是为了爱情才会如此。

  那几封信不过是应潇的恳求给他找的一些资料罢了。如新在外培训了三个多月,竟然收到了潇九十封信,几乎是每天一信。信的内容开始时规规矩矩的,多是希望如新看在同事的份上,在培训单位帮他搜集一些专业资料,如新不好拒绝。后面的信中有时也会出现一些表白的字眼,但在如新婉言拒绝和劝慰下,潇立即改正了。而如新出于不好意思的心态,勉强的回了几封,信中还夹带着资料。

  在一系列的误会和难辩中,在潇的强烈攻势下,如新心里挣扎过终妥协了,接受了潇。

  在爱情的甜蜜里正如痴如醉的如新,偶尔会因个性的倔强,时不时与潇闹出些小别扭,一会儿眼泪巴拉的不理潇,一会儿又在潇逗乐中傻笑和好,潇对如新的上心,让如新沉醉在二人世界里,而无所顾及其他,所以快乐的如新忽略了雪燕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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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年代初,因交通的不便,南北方就如天涯海角般遥远,如新没有去看过雪燕,两人能联系的方式只有书信,偶尔也会打个电话。那时很少有家里私装电话的,打长途电话要到邮局排号办手续,由接线员通过总机再转分机。电话费很贵,通话声也不清晰,并且要趁周内上班时间打,所以没有急事是不打电话的。

  如新在寄出那封信后,久久未有雪燕的回音。如新有点着急了,某天上班时请了会假,让潇陪着自已去邮局打长途电话,庆幸的是雪燕正在上班,电话的信号不好,呲呲啦啦的,雪燕说什么也听不太清,但有一句如新听到了,雪燕正在办理辞职手续,如新很是震惊,那个年头,失业待岗的人很多,能分进一家国企是相当不容易的事。那天晚上,如新头一次拒绝了和潇一起参加朋友聚会,如新把自已锁进房中,铺开信纸,却不知道写些什么好。

  大约一周后,如新收到了雪燕的来信,如新急切的开启信封,忙乱中甚至撕裂了信封内的纸张。内容寥寥几句,字迹也不似平日那般清秀,有点潦草。雪燕在信中说,那个男孩辞职了,是因为感觉国企太沉闷,没有发展空间,南下广州了。虽然男孩拒绝了她,但雪燕认为人生难得任性一回,所以在男孩走后也追随去广州了,雪燕是独自一人去的。雪燕告诉男孩,不用心存负担,她是为自已做出的决定,不后悔。雪燕在信的末端,祝福如新和潇幸福。如新眼泪刷刷的流,同事们都以为是潇欺负了如新,纷纷安慰如新,并责骂潇。

  在雪燕杳无音讯的那段日子里,如新和潇的爱情出现了裂缝,潇,移情别恋了。

  单位里新分来了一些高考落榜生,都是在市里有相当的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其中好几个女孩长得很是漂亮,遇见她们,连如新都忍不住会多看两眼,没过多久便有了手拉手谈恋爱的几对。有个叫丽的女孩比较出众,梳着当时很流行的日本头,齐留海,瓜子脸,苗条肤白,特别是眼睛细长含情,就如三十年代的民国女学生般婉约清秀。她的长相让如新很有好感,而丽见了如新也是礼貌、甜甜地叫声“如新姐”。如新虽比丽大了一岁,但是如新长了一张娃娃脸,加之心性简单,两人站一起根本看不出谁大谁小。自从丽出现后,潇显然是魂不守舍了。如新发现潇的眼睛总是左闪右闪飘忽不定,不像以前眼里只有自已,周末时也不似以前求着和如新腻在一起,会找一些很牵强的理由不再和如新见面。如新开始忧心忡忡,话也少了,周末时窝在家里哪也不去。父母是知道如新恋爱的,但会时不时敲打如新,说什么年纪还小,还得多花些时间在学习上,再提升一下自已,比如学个自学什么的。如新听不得父母的劝,只闷头生气,一会儿便甩门出去了。

  如新的家离潇的家不远,曾经两人在压马路时,潇指过给如新看,但如新没有去过,因为比较害羞,还有就是如新年纪还小,觉得还不是时候。如新不觉起走到了离潇家比较近的那条路,漫无目的,脑子里还在想着潇,心里暗自骂潇,不知道潇家里有什么破事绊着他不能周末见面。阳光暖暖的洒在如新的身上,如新的心情忽的又明了,兴许潇家里真有什么应酬呢,潇一直向如新许诺,他的爱是不会变的,潇也这样对如新的朋友说。就在如新心情好转打算往回转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如新心头一颤,莫不是眼睛花了。这一停顿间,潇和丽已走到如新跟前,潇有些慌张,看着如新没有开口,丽一愣,依然甜甜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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