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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十五岁的儿子洗澡很尴尬 我在浴室玩了妈妈真事

 

        “我妈妈心宽。说没打仗了,小儿子一定活着!我一定等他回来!结果,还真被她等着了!老妈妈活到九十多,我小哥哥回来寻亲。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老太太讲的时候,总是朗声笑着。我的眼前仿佛呈现出当年她妈妈等到小儿子回来是何等悲欣交集的画面。

        “哇,真好!”听众都说。

        “好什么啊,一大家子。四分五裂。东西南北都有。”这时老人略略露出兄妹分离的伤感、遗憾,虽然只一瞬,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不是个会说话的。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想安慰。“蒲公英妈妈还要把子女飘到各地呢,这是好事啊!”这个说的什么话呢,像哄孩子,水旜口,就觉察自己的幼稚。好在对方没太在意。知道我的好意。

        “那现在呢?兄姐们都好吗?”我为了打破沉默追问了一句。

        “都没了,只剩我一个最小的!”她说完竟哈哈笑起来。

        “和您老伴过吗?”

        “也没了,只剩我一人啰!”她依旧笑得哈哈的。

        “我现在活得就像个孩子,不,比孩子还快活。孩子还有作业,我连作业都没有!”嗬,这老太太竟手舞足蹈起来。

        因为时间匆忙,我得要离开了。临走,我还是忍不住夸一句:“您真的很特别,在农村像您这样不爱打牌,关心国家大事的老太太少啰!”没想,她正色说:我不在农村,我住镇上!

        嘿!这老太太太有意思了,镇上就不是农村了?

        在我心中,这镇上和农村半点区别都没有。

        可是转身细细思考老太太的话:镇上不是农村。所以她不是一般的农村人,她可以看看书,听听新闻,可以三五玩伴晒晒太阳,开心聊大天,但不议人是非。

        其实这个“农村”“镇上”在她心中不是地域的区别这么简单,也是她立身处事的一个界限。

        心中的“界限”一定,我自不动,世俗乡风奈我者何?

        从浴室出来,我听见隔壁店里正飘着恍如隔世的歌声:“春季里来百花香,大姑娘床头绣鸳鸯……”

        呵呵,好雅致!这小镇人真是各有所爱啊!

        抬眼,我重新打量这个工作了近15年的小镇。

        由于台风刮坏了我浴室的窗户,我只好转移到我妈的浴室里洗澡。搬新家后的将近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在妈妈的浴室里洗过澡,昨天,是第一次。花洒的对面是一面全身镜,站在洗澡的位置看过去大概只有一米的距离。跟所有女性一样,当我往那一站,视线就不能从镜子面前移开了。我从没掩饰过自己对照镜子的偏执热爱,即使是在面对他时,也直言不讳地告诉过他我想要搭那座有镜子的电梯。但我从来认为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我爱照镜子也从来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容貌有多自信,恰恰相反,我爱照镜子,是因为我很不自信。

        因为不自信,所以每次照镜子都是一次对自我的批判。左脸上的痘印已经在我的脸上躺了三个星期了,嘴角的汗毛什么时候需要再刮一刮,感觉胸又小了一点,为什么大腿根部的肉还是突出来一圈。每一次照镜子,都是对自己的一次严厉的审判。大概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部分的我是畏惧镜子的,因为每次照镜子,就是一次把自己赤ll地摆在实验台上面接受审讯的过程,那种“打量的眼光”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凌迟。但是我又乐此不疲地喜欢着这一种自虐的过程,因为无论我看过多少次我自己,我还是会有一种不了解自己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比被批判还让我感到焦虑,所以我更愿意反客为主,掌握住自审的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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