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十分集合,不准迟到,不、准、迟、到!听明白了吗!”扎西下达完指令就放我们下车了。
一下车,根本不像扎西所说,我瞬间就被虎跳峡的壮观震慑住了,沸腾的江水泛着白沫冲击着两壁山崖,掀起的巨浪足有一两米高,在半空中破碎四下飞溅。
我不知不觉沿着依山而建的台阶往下走,走到离江水最近的驻足点,近到飞沫溅到脸上冰凉彻骨。
当我气喘吁吁跑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坐上车了,只有扎西站在车门口,把戴着手表的左手抬到鼻尖,看一眼手表看一眼从远处跑过来的我。
他翻着白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每个人等了你5分钟,你总共浪费了我们125分钟!”
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扎西不是导游的错觉,而是高考考场的监考老师,嘴里一直重复最后5分钟、最后5分钟……
我赶紧向他道了歉,在他拔匕首之前跳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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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住宿费和时间,我们丧心病狂地坐了八个小时的夜间大巴。到泸沽湖的时候,凌晨五点多,天黑得像锅底的灰。
在车上半梦半醒间打开手机看到王旦晚上十点多发给我的信息——
【差点闯祸了是吧,我说过,那里可是个危险的地方,注意安全哦!】
那是我跟她聊在虎跳峡的遭遇她幸灾乐祸的回复。可躺在大巴上摇来晃去堪比酷刑的八个小时已经让我完全忘记了白天的经历。
司机喊了一嗓子,到站了,把车门一开,我们鱼贯而下,哪里有站头,连一个路标都没有。
我们茫然站在路边,望着漆黑的陌生街道,黑暗中冲出来的七八个中年妇女拯救了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
跟着那个亲切的阿姨来到她口中自家改建的民宿,看到房间后,我们一阵惊喜,房间出乎意料的宽敞整洁,有两张单人床、带淋浴器和坐式冲水马桶的卫生间。
在那里舒服地住了一晚,可后来由于不可抗的因素没有继续住下去。
第二天看完泸沽湖回来,睡到半夜,我被吵醒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伴随着凄厉的哭喊听得我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我的房门。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躲在被窝不敢动弹。
“客人!客人!”一个女人的声音,敲门变成咚咚咚的拍门。
我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去开门,从门缝看到一张年轻女人的脸,稍微放了心。
“什么事?”我谨慎地问道。
她说很抱歉,这家民宿的男主人晚上出去串门突发急病去世了,家里来了亲戚帮忙料理丧事,可是没地方住,希望我腾出房间暂时住到闺蜜那间。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捂住突突直跳的心。
“现在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说完,她就走了。
敞开房门后,外面的哭叫声显得更加清晰大声,却不像刚才那般恐怖。
院子里灯火通明,从站的门口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堂屋那边的情况。
女主人就是之前带我们来的那个阿姨,坐在竹椅上哭得死去活来,有两人扶着她的肩膀。地上摆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
担架旁站了好些人,我只看得到被子里露出的一双脚底板。
我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这家男主人为什么深更半夜去别人家做客,难道是这里的习俗吗?
又觉得现在考虑这个不太合适,毕竟死者为大嘛,我侧过头想着,忽然看到闺蜜和她老公穿着情侣睡衣也站在房门口往院子里翘首眺望。
他们也看到了我,我们困惑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