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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他来后,何寡妇两个娃娃就被送到下场口外婆家。我受折磨的时间也来了。

  一晚到亮,隔壁床撞墙的咚咚声、床摇晃的吱吱声、何寡妇的喘息声,声声入耳。像一台演奏不完的交响乐,搅得我无法入睡,极其烦燥。

  第二天,我见他们俩人眼圈都是黑的,我"明白"了~原来深更半夜他们在打架。

  我幸灾乐祸地想:"背时,这就是你们深更半夜打架的后果!"

  但我不明白,为啥姓钱的每次来,两人天天晚上都要打架,有时还把何寡妇打的呻唤。

  有天我对妈妈和院子里的几个阿姨说:"今天姓钱的叔叔又来了,我烦死他了!"

  妈妈奇怪地问:"为啥烦?"

  我紧皱眉头答道:"钱叔叔一来,半夜三更总和何阿姨打架。何阿姨的叫声,床的摇晃声,经常响到天亮,搞得我觉都睡不成,讨厌死了!"

  没想到我此话一说,"噗"的一下,直接将几个阿姨笑喷。

  妈妈佯怒着说:"不要乱讲人家的事。睡不着,扯两坨棉花把耳朵塞到。"

  从此,我不敢再提此事。

  说来奇怪,我发现,自从钱叔叔来后,何寡妇脸上更加滋润,,眼睛也更明亮。

  我还发现,那些想打何寡妇秋风的猫猫狗狗,晚上再也不来絮叨了。

  可这好日子没过到半年,何寡妇突然对姓钱的发了雷霆之火,大骂他是骗子,撕破了他的衣服,叫他滚!滚!滚!

  听大人们说,姓钱的一直没有和老婆离婚,何寡妇感到上当受骗了。一怒之下,毫不留情将他逐出家门。

  从此,何寡妇变得沉默寡言,红润的脸变得有些惨白。

  从此,夜半三更时,我耳边少了何寡妇和姓钱"打架"时的呻吟声,多了她突如其来地"啊、啊"的梦魇声。

  大人们摇头叹息:"丽华命真不好,男人病死两年未嫁,好不容易找个自己喜欢的男朋友,结果是个骗子……"

  确实,她的命不好。

  一九七六年初,镇上来了个领导,叫王保安。大人们称他为"王镇长"。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货。长一张马脸,满脸癞子,人高而瘦,背微驼,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这王保安成天挎着一条老套筒步枪,迈着方步在街上巡视,显摆一镇之长的威风。这一显摆,还真出了成效。十天过后,就有两个待业女青今被他摆到热被窝去了。

  不用多想,有此等镇长,何寡妇如此风韵,能跑出他镇长大人手心?

  王镇长来了,到我们院子时,肩挎长枪,威威武武。

  一见何寡妇,他那张癞子马脸堆满笑容:"丽华,听说你一人带两个娃娃,很不容易,在饭馆工作工资低人又累。我今天代表镇证府通知你,准备给你换个好一点的工作。"

  何寡妇又不是憨子,岂听不出这话外音,猜不出这醉翁意?

  不过,守寡这么多年,经历了一些事,使她明白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一一相貌、感情当不了饭吃,也把娃供不大。只有钱可买米,只有饭才能使娃长大。只有权势,才可使她这个寡妇不受人欺负。

  她想:"既然命运对我不公,我又何尝不可戏耍人生。男人无非是想要我的身体,我为啥不可以利用男人换回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她微笑着请王镇长进屋坐。

  大概十分钟,她的门从里关上了。

  我妈妈曾提醒她:"丽华,这人家中有老婆娃儿,刚来就睡了人家黃花闺女,人品太坏,你可千万別犯糊涂啊!"

  "刘老师,你看我孤儿寡母活得好难。他有权有势,不从他,他肯定纠缠不休,日子不会好过。从他,也许对我还有点帮助。"她哽咽着说。

  我妈听罢,只能拍拍她的肩膀,重重叹息一声。

  一个月后,她从镇小饭馆调动到镇供销社。

  从此,街上常见到她与王镇长出双入对的身影。依偎小镇流淌的岷江中,常听到她与王镇长泛舟时"咯咯"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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