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姑被锁了起来,由二蛋的母亲陪在家中寸步不离。香姑身体上遭受了暴打和摧残,精神上受尽了屈辱和折磨,下不了地,整整在炕上躺了三天,不吃不喝。
二蛋依然不依不饶,晚上喝的醉醺醺,半夜三更回家还要折腾香姑,香姑近乎奄奄一息。醉酒的二蛋不管不顾,简直就是着了魔,发了疯。二蛋除了暴打凌辱香姑,甚至拿烟头烫香姑的胸部,拿牙签扎香姑的手指。
二蛋的惨无人性,简直堪比日本鬼子的暴行!香姑最终昏死过去。二蛋的父母怕出人命,使劲的往香姑嘴里灌水,送米糊糊,香姑终于得救了。
香姑醒过来了,看见二蛋心中就发怵,想起暴打浑身就筛糠,于是香姑想到了死!
香姑开始狠狠地吃饭,慢慢地挣扎着下地收拾小家。香姑开始讨好二蛋,尤其要讨好看守她的人——二蛋的妈!
香姑知道,想死你就得活着,因为你连死都没有机会。只有活下来,或者有逃出这个魔窟的机会,逃出这个恶魔的掌心,或者有机会安然的死去,再也不要忍受二蛋的折磨与摧残!
香姑的行动有了效果。二蛋和家里的人放松了对香姑的控制,因为他们都认为香姑被征服的安安稳稳,服服帖帖,况且这个深山老沟任凭香姑飞都飞不出去。
香姑打消了死的念头,因为她还想见那可爱可亲的姐姐妹妹,尤其是更想见疼爱自己的父母。想到此处,香姑潸然泪下,毅然下定决心必须活着离开这个地狱般的鬼地方!
香姑在痛苦的折磨中,苦苦地熬到了这年的冬季。拉煤的车一辆接着一辆,一行排着一行。有些大车拉一车煤要等住五、六天。
矿工们的工资高的可怕,要比夏季高出三、四倍。二蛋也是早出晚归,甚至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二蛋挣得钱永远不够花,也许他去喝酒,也许他去du博,也许他去吸du,更许是去和别的女人睡觉去了。总之二蛋不回家,香姑就不要遭受他的摧残,香姑就有了出逃的机会。
香姑认识了一个拉煤的,司机是外地的,一个月在这山沟拉两、三次煤。香姑把自己的遭遇偷偷地告诉了这个“好心”的司机,司机对香姑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说好了带着香姑逃出这个鬼门关!
这个司机终于拉上了满满的一车煤,正好二蛋好几天不在家,香姑便偷偷地躲进了司机座位的后面,一路颠来覆去,沿着山村小路向村外行驶。
煤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般是白天休息晚上行路,因为白天警察要罚款,路霸要过路费。好几次香姑看见警察,真想向警察求助。司机却是百般的劝阻,说惹上警察就摊上了大事,煤车会被扣留,到时两人谁也走不掉,香姑吓得再也不提报警之事。
就这样走了五、六天,路过无数村镇,也经过了大城市的边沿,司机却没有放走香姑的一点意思。
命运总是有千万个不该。香姑这次出逃却仅有两个不该。不该完全相信这位“好心”的司机,不该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一个陌生的人!
香姑说到底还是村姑,还是没有阅历。只要香姑看见警察查车,向警察求救,香姑的命运就会有了转机,就不会走向第二个黑暗的深渊!
又一次住进了一个鸡窝般的小旅馆。夜深的时候,司机带来了两个陌生人。司机说煤车坏了,修车需要一个礼拜,这两个人是他的好朋友,让香姑跟着他们去联系她的家人。
香姑太冒失,香姑太幼稚。香姑对司机千恩万谢,发誓下辈子也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香姑懵懵懂懂,满心希望挥手告别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跟着这两个陌生人,身上包了一块厚厚的破棉被,坐上了一辆拖拉机向夜色中走去。
天亮的时候,香姑再次出现在山村里的山村。这山村和那山村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黑乎乎的煤。村里全部是破窑洞,烂瓦房,稀稀拉拉没有几户人家。
山坡上荒草连天,树木枯萎;山连着山,沟接着壑;抬头只能看见山沟夹着的一线天。村子里几乎没有遇见人,仅看见两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在村头地边拾树枝捡烂柴。
西北风沿着山沟呼啸而过,吹得香姑一身颤然,吹得香姑胆颤心惊,香姑意识到自己从火海又跳入了冰窖!
香姑茫然之际,被这两个人领进了一所破落的小院。院落的大门是用树枝围织而成,移开树枝便是院子。院子正面是两间窑洞,门窗破败不堪,长年烧柴生火,整个门窗被熏成黑炭。窗户用塑料纸挂在窗棂上,以此来遮挡风雨。呼啸的西北风迎面刮过,塑料纸被风卷的哗啦啦直响!